時清詞先帶著染白去了他的辦公室,找出醫用工具,皆放在了醫用托盤上,沒什麼懷疑的遞給了染白。
辦公室是私人的,乾淨而整潔,透出了嚴謹而冷淡的風格。
時清詞將白大褂脫了下來,放置在旁邊,身上隻穿了一件雪白的襯衣,隻是在背後卻暈染開斑斑血跡。
他垂眸,平靜的將襯衫扣子解開了幾顆,修長指尖纏繞著銀白色的扣子,將襯衣半褪至傷口下方,禁欲氣質不減。
青年肩線冷硬而漂亮,背脊線條也筆直,膚色白皙的過分,如上好的寒玉,身體完美如同藝術品。
襯衣半褪半掩,是動人心魄的勾人,流轉著惑人的美色,又因為那始終不變的從容矜貴風度和冷靜禁欲的氣質,很讓人想要徹底撕開那一件襯衫,摧毀那樣清冷出塵的氣質。
染白盯了盯那琵琶骨上的傷口,視線莫名頓了一瞬間,速度又利落處理著傷口,用鑷子將那一片尖銳的玻璃取了出來,止血又消炎。
冰涼指尖溫度微涼。
時清詞身體微微僵了下,長睫輕垂,白皙手指微微曲起抵著唇角,低咳了一聲。
時清詞沒想到染白的動作會這麼專業,溫淡問道“你學過醫?”
染白隻說是略懂一二。
那不是略懂一二可以做的出來的。
時清詞知道染白不想說,也沒有再問什麼。
在處理好之後,他開口“抱歉,你先出去一下。”
他眉眼輕彎,眼尾的弧度如同輕風般,勾勒著朗月,“我需要換下衣服,你在不方便。”
染白很平直的“嗯”了一聲,然後轉身走了出去,關上了辦公室的門,隔著一層袖口的衣料按了按手腕,最後還是去了一趟洗手間。
不斷衝洗了好多遍手腕,洗的肌膚通紅,才肯罷休。
她微微怔了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最後又恢複到平日的冷漠。
等染白回去的時候,
修長高挑的青年正站在辦公室門外,長身玉立一身風度,換了件乾淨的雪色襯衫,收束在長褲中。
染白薄唇抿成平直的線,單手垂在身側。
對於那一日檢查時所發生的小插曲,染白著實不願意回想,事後又覺得虧欠,便讓人送去許些謝禮,以表心意。
之後這件事情,染白便不再關注。
隻是那一天,
還發生了另外一件令人不愉快的事情。
等一切檢查結束之後,染白離開醫院。
結果,
在半路上被人堵了。
江予言單手抄著口袋,踱步走到女孩麵前,上下肆意打量了一眼,漫不經心“可算讓爺找到你了。”
麵對突然出現的機車少年,染白始終沒什麼好印象,遂理也不理,直接往前走去。
江予言長腿往牆壁上一踩,筆直修長的腿型,像極了腿咚,攔住了路,側眸看她“藥還沒送你,你走什麼?”
染白停住了步伐,盯著那個邪肆精致的少年,“原本想走,現在……不走了。”
江予言一挑眉。
電光火石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