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貴族氣度。
眼前的場景虛虛實實,不斷重合在一起。
雲漫臉色忽然蒼白了下來,就那樣看著染白,眼神在搖晃著。
為什麼染白會有這樣的舉動。
為什麼。
雲漫很清楚這究竟意味著什麼。
正是因為清楚,所以更加恐懼。
她張了張口,竟在一時間找不到自己的聲音,說不出話來。
孩子。
誰都可以,
江予言不行。
江予言絕對不行。
晚了,
一切已經挽了。
如今的走向,是誰也無法預料亦無法挽救的結局。
關於江予言這三個字,仿佛成了染白世界中的一個禁忌。
誰都沒有提起過這個名字,就好像這個名字從來沒有出現過。
在新雪謝後,很快步入了新年。
每逢新年,總是格外熱鬨又隆重的。
家家戶戶都是人間煙火,新年的氣氛彌漫在城市中每一個角落裡。
但這個世界上總有陽光溫暖不了的角落。
大年三十,
新雪初霽,是一個好兆頭。
在這個時間,大概每一家都應該享受著合家團圓的幸福和美滿。
但是染白並不習慣,也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這對她來講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回事,麵對著鞠家上上下下的歡喜熱鬨的氣氛,總感覺少了些什麼。
在深夜中自己一個人走了出來。
沒有理由。
寒雪初謝,天氣還是寒的,冷風陣陣回旋,挾裹著絲絲縷縷深入骨髓的涼意。
不經意間所卷起的碎雪冰冰涼涼,撲打在臉頰上。
好像並沒有什麼意識,也沒有什麼預兆,就在不知不覺中漫無目的的來到了一棟彆墅外。
染白隻看一眼就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的。
江予言的住址。
她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梢,不解自己為什麼會毫無理由的來到這個地方,下意識的瞥了一眼,但是並沒有看到什麼燈光的影子,佇立在新年中的彆墅同周圍的夜色般,陷入了永無止境的黑暗,完全看不到絲毫的光影。
應是沒有人居住的。
江予言……
這個時候會在哪裡。
染白並不清楚。
她現在才發現她對那少年的了解竟然少的可憐。
隻知幾個表現的異常明顯的愛好和習性。
到底是從未關心,也刻意避免過。
染白在之前還在想,
江予言今天應該是和江家人在一起的。
畢竟這個世界上沒有幾個人的新年是喜歡自己一個人安靜獨處的。
很正常不是嗎?
但是江家沒人,這裡也沒人。
江予言根本不在。
染白感覺自己好像是很久沒有見過江予言了,明明前前後後怎麼算,也不過是許些時間。
但染白還是覺得好像過去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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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琰的萬賞加更
不方!下個位麵不會再虐了,向小甜餅出發嗷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