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絡上目前對於江予言的蹤跡也隻能做出四個字的評價音訊不明。
百度上還有很多少年的照片,都是一年前的,是定格在時光中的影子。
那少年身形清瘦又修長,與生俱來的冷酷矜貴,半勾著薄唇的模樣有點慵懶的散漫,是玩世不恭的壞,偏生這樣的懶散還帶了距離的疏遠感,眼神透出漠然的涼薄。
冷戾的、囂張的、邪佞的、不可一世的。
那個少年,
是山河永寂,塵封歲月中可抵山河萬色,星河萬頃的最耀眼的存在。
染白認認真真的看了很久,恍惚間眼前曾現少年笑意邪肆,酒窩醉意的模樣。
原來,
也可以是那麼遙遠。
直到染白看到了某一行字,視線突兀的停頓了下來。
那是江予言的生日日期。
如果隻是這樣,並不至於染白如此。
可是那一天她記得清清楚楚,應該是關於江予言的每一次接觸,每一件事情,至今回想起來都仿佛是昨日發生的事情,連帶著每一個細節也在不經意刻在了骨子裡。
那一天……
是江予言第一次給她打電話。
當時的對話現在回想起來還是會覺得幼稚。
染白平常並不是那麼無聊又幼稚,能和人三番兩次的杠上,還會拌嘴吵架。
但是江予言是唯一一個意外。
那一天竟是江予言的生日。
怎麼可能。
完全沒想到。
染白舌尖輕輕抵住上顎,眨了下眼,又飛快眨了幾下,那雙深而幽暗的桃花眸中情緒難辨,隻是感覺一時間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少女盯著那一行日期看了很久很久,直到眼睛都開始變得酸澀,才堪堪回神。
忽然唇畔勾起了一抹很輕淺的弧度,
“抱歉。”
“欠你這麼久一句生日快樂。”
“現在補償好像很晚了……也沒關係,以後的生日、節日、新年,我陪你過。”
“江予言,彆忘了,你與我同心跳。”
這一年來染白曾很刻意的避免過關於江予言的任何消息,但是從今以後不會了。
再也不會了。
她斜斜靠著初春午後的陽光,眼瞳暈染著的色彩漂亮的很,瑩白指尖在手機屏幕上點擊著,退出了百度,點開了許久也未曾登錄的微信。
微信最上方的聯係人。
江予言
消息截至於一年前。
是那日手術的早晨。
染白指尖很莫名的停頓在那裡,一度沒有落下,在過了良久之後才輕輕點開。
她順著那塵封依舊的聊天記錄往上翻,翻了很長時間也沒有翻到儘頭。
幾乎百分之九十都是江予言的消息,染白隻有偶爾才會回一兩句,隻是在後期知道江予言喜歡自己以後,染白就再也沒有回過江予言的任何消息了。
竟不知,
在那幾個月的時間裡,
江予言給她發了這麼多條的消息,日複一日,除了地震的那兩日,再從未間斷過。
執著又固執的要命。
染白點開語音,一條一條的聽。
少年熟悉的慵懶磁性的聲音隔著網絡,如同搖曳的水,回旋的風般輕輕纏繞在耳畔,原本是帶著幾分距離的疏冷感的音色,可在這樣說話的時候,更多的是撥弄心弦的繾綣。
“早安呀,小姐姐……”
“最近天冷,記得多穿衣服,彆感冒了。”
“明天有雨,記得出門帶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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