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我的惡魔宿主!
房間再一次陷入了漆黑,完全看不清楚周圍的一切。
隻有一個朦朦朧朧的影子沉淪在黑暗中,看不清她的神情。
染白閉上了眼,連帶著意識陷入無邊無際的黑暗當中,她嚴謹的、肅穆的在心上反複默念著一句話。
她的願望。
江予言的生日願望。
少女輕緩睜開了眼,那雙冰冷瀲灩的桃花眸在黑暗中依舊鋒利光華到無法收斂的地步,這是一雙總會讓江予言感覺原來星星都落在了這裡呀的一雙眼睛。
“江予言,生日快樂。”
她一字一頓,字字莊重,縈繞於唇齒間說不出的繾綣眷戀。
遠離身後繁華,獨對黑暗。
後來,
那親手做出來的蛋糕是被染白一口又一口認認真真的吃掉的,分毫也不剩。
黑暗中,女孩子坐在一把白色椅子上,對麵是另外一把並沒有人坐卻始終乾乾淨淨的一把椅子,而桌麵上擺放著一個蛋糕和兩幅刀叉。
草莓味消融於唇齒,綻放在味蕾上,染白不知道在問誰,“好吃嗎?”
“……”
沒有回應。
但是染白並不在意,也已經習慣,垂眸不緊不慢的吃著,很珍視,自顧自的喃喃自語,喉嚨微微有些發乾,所以才會連聲音在顯得有點澀的錯覺。
她聲線是微微發顫的,極度不平穩。
“……你騙我。”
哪裡有那麼多奇跡,
她到哪裡才能找到她的少年。
那個翩翩少年郎,夢醒時分,已再無蹤跡。如雲去無痕,風過無語,徒留記憶扣心扉。
她的眼中融了黑暗,是永遠也化不開的墨。
“沒關係……給你騙好了。”
“我不是一個惜命的人,但是我惜你這條命。”
往後餘生,他是她的心跳。
陌生的城市,死寂的深夜,風聲呼嘯過空無一人的街頭,深色灰暗的天空流淌著星星的眼淚。
她要一步一步的接近她的神,縱然虛無,縱然夢幻,縱然難以觸碰,即使少年的影子已經破碎縹緲的消失,依舊死力挽回,義無反顧。
染白一字一頓,每一個字皆是平生唯一一次,紅著眼眶,眸光破碎。
在這樣不為人知的孤獨深夜,死寂中燃燒著心動。
歡喜是她隱藏在平靜外表下的不動神色又欲蓋彌彰的溫柔理想。
“江予言,我愛你。”
江予言,
你回來好不好。
是我此生,
唯一一個生日願望。
她本來骨子是一個涼薄的人,孤僻又淡漠,沒什麼一定要放棄的東西,也沒什麼一定要得到的人。
在這樣一個夜晚,
染白對黑暗伸出了手,什麼也沒有抓住。
心跳的愈來愈快,泛起細細密密又連綿不絕的刺痛,雖不致命,卻經年累月的存在著。
當你終於深愛上一個人,
在他已經離開之後。
自此漫漫深夜,喜怒哀樂。
獨自一人享儘。
時光定格住了那少年離開時的背影,自此永遠也無法逆轉。
可卻無法定格住那份深入骨髓的憂傷;無法定格住那份超越生死的愛戀;無法定格住那相思入骨如同劇毒的念想。
…
沒有人會比染白更加珍視這一顆存活在她的體內的心臟。
這是江予言唯一留給她的。
是命。
往後餘生,他是她的心跳!
兩個人的生命,因為這樣一顆心臟牢牢綁定在一起,生死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