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麵前這人……
染白眼疾手快的直接將魚粗暴的敲暈扔到一旁,然後上前一步,拿出手帕給鬱塵擦了一下。
鬱塵還沒來得及有什麼動作,眼前陰影陡然透落,近在咫尺。
染白沒怎麼在意,擦完了之後看著暈過去的魚思忖了幾秒,“抓到之後……就可以烤了。”
“師尊你會烤魚嗎。”染白不帶希望的問了一句,畢竟這位仙君連餐食都不吃,終日辟穀,指望著他懂如何料理餐食也算是強人所難了。
鬱塵微垂著眸,無聲看她。
染白懂了。
染白盯著被她敲的半死不活的魚,“沒關係,我自己也行。”
封落“……”
宿主你這是哪裡來的迷之自信?
你行隻是你感覺,謝謝。
封落難得做了一回真相帝,染白活生生把烤魚整了烤黑炭,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整的,這麼神奇。
封落一臉了然。
果然如此。
紅衣少女半靠在樹下坐著,長腿微曲,懶散模樣,麵不改色地看著鬱塵,“師尊嘗嘗嗎。”
她說“人間藝術。”
仙君嚴正站在那裡,看著少女折騰,淡聲問道“你烤的是什麼?”
“魚啊。”
仙君神色漠然,無動於衷,給了徒弟一個麵子,平平讚許道“尚可。”
“是吧?”染白“我也這麼覺得。”
最後,同樣這麼覺得的染白一口也沒吃的下去。
封落“……”
它時常搞不懂宿主的迷之自信到底是來自於哪裡。
最後,
“不如我們下山。”染白建議道“找家酒館。”
鬱塵“玄清宗內,有專門負責飲食的地方。”
“那不一樣,還是下山吧。”在玄清宗太沒意思,山下才好玩,她看了一眼白衣霜華,纖塵不染的仙君,唇角微勾“山下有煙火氣,師尊常年在斷淵峰,不曾體驗過天下民情,不妨一觀。”
鬱塵數年來獨身一人,從未長久與人相處,更不論收徒。
或許,
畢竟是他的徒弟,今天又是第一天,方才讓人背三百條仙規,是應該縱容些。
他清冷說好。
從玄清宗距離山下路途遙遠,通常禦劍而行。
鬱塵單手持劍,隻聞一聲冷徹錚鳴,長劍出鞘,寒光凜然,懸浮在半空中。
“魂殤被我落在藏書閣了。”紅衣魔修直起身來,背靠著樹乾,眼中藏著點玩味色彩,沉澱的色澤漂亮,笑著道“幸好雪霽在,師尊帶我一起吧。”
“左右雪霽承載兩個人夠了。”
她說的輕鬆又自然,況且師尊帶徒弟禦劍,確是常事。
雪霽懸於半空,劍刃銀白鋒利,薄若秋霜,泛著凜冽肅殺的寒意,年輕仙君站在劍上,白衣墨發,冷淡雅正,側眸看向染白,淡色薄唇輕啟,音質好聽,隻說了兩個字“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