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我的惡魔宿主!
“所以溫先生現在是在做什麼。”染白沉默了下,平靜道“領證?就因為這一晚上嗎。認識前輩這麼久,前輩應該不是這樣的人吧。”
“怎麼,看我糾纏你這麼久,當恩賜嗎?”
他太從容了。
又太溫雅。
好像無論是開始還是結束,放在他這裡都沒有任何性質。
溫皓卿隱約蹙了下眉,容色沉靜。
放在以前,他從來沒在意過宋白這個人。
無論是網上的風波,還是宋白本身出現在他麵前。
甚至於若不是旁人口中說起,他大概不會知道這件事情。
隻是從那晚忽如其來的一個吻,一切都變了。
他終於有了興趣,注意到這個人。
開始覺得有趣,開始動了欲念。
溫皓卿禁欲了二十多年,身邊從無一人,說他冷淡也好,其他也罷,隻是從來提不起任何興趣。
這是他第一次想得到一個人。
真的動了心思,思忖著如何把人留在他身邊。
最後得到了一個辦法。
以領證的名義,讓人光明正大的留下來。
他做任何一個決定前都會確保萬無一失,儘在掌控,染白是意外。
溫皓卿想過染白會拒絕,甚至連她拒絕後如何說服也思考到了。
卻沒想到染白會這麼說。
……恩賜。
無端刺耳的兩個字。
他從未在乎過以前的事情,更和恩賜無關。
但溫皓卿很忽然的意識到,
也許在他眼中無足輕重的事情,在被彆人介意。
“不是恩賜。”他看著她,眼中光澤溫潤,有風度有禮貌,客觀的道“如果你介意以前的事情,我可以跟媒體解釋。”
“不需要。”染白冷冷淡淡的三個字,輕飄飄的落下,無動於衷也足夠冷漠,“溫先生你應該沒明白我的意思。”
“我是說。”她一字一頓“以前糾纏你是我的錯,以後不會再這樣了。彆人怎麼說我並不在意,至於領證是真沒必要,我不喜歡您。昨晚發生的事情是場意外我很抱歉,雖然不可能負責但我可以補償。”
溫皓卿眸色沉了下來,他忽然有種很奇怪的無力感,連帶著呼吸微窒,他解開了兩顆襯衣扣子,指尖用的力道有些大,微微泛白,更像是無處宣泄的扯掉。
他難得認真,卻不知道自己這樣是怎麼了。
“你生氣……”溫皓卿抬手按了下眉心,試圖尋找解決方法,到現在語氣也是一貫的溫和。
“我沒有生氣。”染白打斷了他的話,“我隻是膩了。”
溫皓卿靜了下來。
“抱歉,前輩。”染白退後一步,“您說個價和卡號,我打您卡上。”
溫皓卿第一次氣笑了,他直起身來,指骨繃起又鬆開,泛起森白的色澤,戒指硌得生疼,像種諷刺。
“不必。”他短暫頓了少頃,眉峰牽起一段弧度,三四分嘲弄,七八分沉穩的淡雅,那雙溫柔桃花眼幽邃深暗,倒映著染白的影子,他笑的輕淡從容,“我還不至於這麼掉價。”
“宋小姐。”溫皓卿平靜道“祝你好運。”
音色無波無瀾。
話音落下,
他往外走去,身形筆直,沒有回頭,亦如初見時那般高高在上的清貴風度,許是接近黃昏的光黯淡又柔和了些,才會勾勒著他的影子有幾分不易察覺的寂寥。
染白是看著溫皓卿離開的。
她還沒問封落,封落就已經猜到了她要說什麼,支支吾吾道“那個、那個任務值沒、沒滿,還得繼續。”
任務是需要溫皓卿愛而不得。
染白嘖了一聲,漫不經心的看著電視中的畫麵,幾分鐘後將電視關了,回房間將窗簾一拉,繼續睡覺。
空氣中還像是殘留著乾淨好聞的木質香,糅雜著冷清的煙草味,到處都是。
昨夜的時候最為濃鬱,令人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