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我的惡魔宿主!
少年眉骨隱匿在陰影中。
下一秒,
他踹開了門。
地下室逼仄陰暗,一片狼藉,有被翻找破壞過的痕跡,直播用的電腦以及配套設備不翼而飛。
染白站在那,神情看不真切,但從氣場上,依稀可以看出極具壓迫性的冷戾。
半晌,
他看也沒看房間一眼,
轉身出去了,在附近一家小網吧開了一台機器。
老城區的監控很少,畫質也不好。
但是他無論到哪,都有安裝監控的習慣。
來源於掌控欲。
煙霧繚繞的網吧中,嘈雜又混亂。
一雙乾淨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飛快的敲擊著,發出哢噠哢噠的聲響,像是落在了人的心尖上,往電腦屏幕上看,是一串串看不懂的代碼,跳動著0和1
光芒打在少年眼底,轉瞬又被吞噬,湮滅在深不見底的黑暗中。
深夜,
空蕩蕩的街道上,幾乎沒有人。
老城區籠罩在一片黑暗的寂靜中,路燈壞了,沒有光。
一個男人搖搖晃晃的走在路上,手上拎著一個酒瓶子,步伐虛浮。
前方,
一道頎長冷削的身影,漫不經心的靠著斑駁老舊的牆,隱沒在夜色的陰影中,看不真切。
唯有指尖一點猩紅。
男人醉得不輕,也沒在意,大刺刺的往前走,幾次踉蹌要摔倒。
一縷月光映著那人的輪廓,忽明忽暗,薄唇咬著煙,升騰起繚繞的煙霧,氣質冷頹,又帶著無聲的壓迫感。
在男人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原本閒散半倚靠著牆的人,慢條斯理的掐滅了煙,輕飄飄的扔掉,動作透著些隨心所欲。
然後在下一秒,他的影子動了!
電光火石之間,長腿橫掃狠狠踹向男人的膝蓋,幾乎聽到了一聲腿骨碎裂的聲響,一聲慘叫伴隨著膝蓋重重跪在地上的聲音,響徹了夜色,驚擾了在屋簷上的鳥兒。
男人跪在了地上,疼的背脊發弓,身體陣陣痙攣,醉意被疼痛逼醒,他臉色扭曲的憤怒大喊“你誰啊?!”
“需要我幫你回憶下嗎。”那人的嗓音清絕低啞,帶著刻骨的沉冷,在黑夜中無端讓人心底發狠,他手中隨意拿了一根棍子,虛無縹緲的月色映著那隻修長的手,在男人驚懼的目光中砸了下去——!
男人終於看清了那張臉。
冷峻森然,一雙眼睛像是從地獄中爬出來似的。
他想起來了。
輕描淡寫的幾棍子下去,男人發出的慘叫一聲比一聲淒厲,渾身骨頭都像是被打碎,伸手一摸,粘稠的液體暗紅可怖,是血,這讓他差點沒兩眼一翻直接嚇暈了過去,痛苦哀嚎“彆打了彆打了!”
“東西呢。”少年冰冷俯身,眉眼在陰影中,嗓音也帶了一股狠勁。
十七八歲的少年,那青澀而精致的眉眼,沒有一絲一毫少年人該有的天真明朗,反倒是壓著沉沉的戾氣,冷血駭人。
嗓音像深海,幾乎將人溺死在其中。
“我都賣了,真的都賣了……”男人痙攣的抽搐蜷縮在一起,痛哭流涕,他一開始隻是看著地下室中隻有一個男高中生,想占一點小便宜,卻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招惹上了一個狠角色,他將所有的錢都翻了出來,鈔票被風吹起,飄落在地麵上,“錢都、都在這了。”
因為恐懼,他舌頭都在打結,求饒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少年平靜垂眸。
近乎上萬的設備,隻賣了三千多。
“你拿什麼賠。”棍子還沾染著血跡,滴滴答答的往下流淌,那人薄唇輕緩勾起一抹陰森惡意的弧度,輕聲問。
夜色幽暗,像是化不開的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