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孤娶你吧,正好東崚還缺個鳳君。
染白沒有問顧驚羨願不願意嫁,也沒有逼著他說好。因為染白知道,顧驚羨一定會同意,這是一種完全掌控的篤定。
顧驚羨也知道,他拒絕不了染白說的任何一句話。
他不清楚將軍是怎麼想的,卻也不在意,無論是染白的想法,還是這兩句話的差距。
是東崚缺,還是她缺。
是可有可無還是非他不可。
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說了。
他就同意。
這一次,顧驚羨彎了彎眉眼,他仰起頭,主動親吻了染白眼角下的那一顆朱紅淚痣,妖冶又瀲灩,落下輕吻。
“那我等你娶我。”他說。
後來,
帝後大婚,昭告天下。
他終於徹徹底底成了她的人。
往後世人提起顧驚羨,隻會說。
“哦,是那位東崚鳳君啊,陛下很寵他。”
新婚夜,燈火半明半昧。
染白將人推到床上,深吻寸寸纏綿。
顧驚羨嘗到了口中一點苦澀,他當做什麼也不知道,笑著回吻。
意識逐漸泛沉,再到昏迷。
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
入目一片昏暗,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讓人心生寒意,他從黑暗中,看到了一抹修長輪廓。
他手指稍微一動,在沉寂中便響起了清楚的鎖鏈聲響。
顧驚羨並不意外,
他輕聲叫了一句“大人。”
那人靠在一旁,沉匿在黑暗中,輪廓淡冷分明,近了才看到,那蒼白頎長的手上,把玩著黑色長鞭,氣場壓迫的很。
在聽到顧驚羨的聲音後,她緩緩看了過來,長鞭在她手上伸直繃緊,動作漫不經心的。
顧驚羨隱約能辨彆出這似乎是一間暗室,四下漆黑,而他……手腕腳踝上都纏了鎖鏈,困在籠子裡。
其實他早能想到,
將軍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他。
畢竟憑這個人病態的占有欲,怎麼可能那麼輕易揭過當年的事情。
隻是沒想到,染白會選在大婚這天。
“記得我跟你說過什麼嗎。”新帝直起身來,步步逼近,從容又矜貴。
“記得。”
“如今孤娶了你,也算全了當年的話。”她每走一步,發出不輕不重的聲響,在一片消沉的死寂中落在心上,那把長鞭在她手中輕巧的翻轉著,籠子很大,沒有上鎖,她長鞭一甩,鞭子落在地上的時候發出一聲狠厲聲響,直接纏住了顧驚羨的腰,把人勾到自己麵前,輕笑著俯身“這一筆筆帳,我們慢慢算。”
三年前的事,
她從未放過下。
這根刺紮在了心底,每逢夜裡欲望滋生著瘋漲。
他敢走。
他竟然還敢走。
她這一生最恨背叛。
他騙了她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