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悠悠不是神醫穀的嗎?”
“她怎麼會用音功,還是絕音閣的招數!”
台下驟然喧鬨,議論紛紛。
向馮悠悠攻來的男人吐出血來,倒在了地上,七竅竟然滲出血來!
馮悠悠瞪大了眼睛,手指顫抖,沒想到自己居然這麼厲害,但她很快就意識到了不對,渾身冰涼。
這是武林大會啊……
還不等眾人再有什麼激烈的反應,伴隨著擂鼓一聲聲沉重的聲響,漫天白紙飄揚而下,白色紛紛揚揚,無數張落在了眾人身上,地麵上,擂台上,到處都是——
這詭異的畫麵讓人頭皮發麻。
場麵頓時一片混亂,那白紙上居然還有字,有人撿起來看了看,神情逐漸變得詭異!
白紙血字,寫的清清楚楚。
每一張紙,每一個鮮血淋漓的字,都是神醫穀還有梁均尚犯下的惡行,一樁樁,一件件。
神醫穀並不乾淨,醫術毒術雙修害死了不少人,梁均尚的父母就成了他們的手下亡魂。
梁均尚和彥白大婚當日,絕音閣滿門被滅,竟然是梁均尚策劃的一切。
甚至與邪教勾結,盜取絕音閣聖物。
“這是真的假的?”
“這麼多事,神醫穀怎麼做的出來?!”
“這也太惡心了!”
“和邪教勾結罪該萬死!”
“馮悠悠剛剛吹的就是絕音閣的樂譜!”
一時間,
馮悠悠和梁均尚成了千夫所指的存在,神醫穀也開始慌了,這場史無前例的混亂發生在武林大會上,是任何人都沒有想到的。
馮悠悠呆呆傻傻的站在擂台上,手中還拿著簫,一張白紙飄落在她的麵前,白紙血字觸目驚心,她根本不敢看上麵都寫了什麼,猛地爆發出一聲尖叫,將麵前的白紙撕了個粉碎!
沒有晶幽草,梁均尚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差,連武功也廢了,武林大會沒有他參加的餘地,隻能坐著旁觀,他顫抖著彎腰撿起地上的紙,眼中映著那一行行血字,一顆心也被燙傷到難以複加的地步,撕心裂肺!
天邊忽然傳來簫聲。
低沉悠長,清幽淒鬱。
讓聞者落淚,肝腸寸斷。
一道身影從天而降,在任何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出現在了武林大會中央的擂台上,當他們看到那人的那一刻,驚駭到極致——
纖瘦單薄的身影披著黑色鬥篷,寬大的帽子遮住了眉眼,漆黑顏色襯著冷漠氣場,她緩緩轉過身來,修長素白的手執著玉簫,簫聲隨風起,又在某一刻戛然而止,一截指尖掀開鬥篷的帽子,露出冷冽精致的眉眼,還有深若古井的眸。
不少人從簫聲中清醒,竟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淚流滿麵,不由驚駭。
“彥白!”
“是彥白!”
“她怎麼來了?!”
“彥白居然敢出現在這裡!”
“絕音閣被人汙蔑,慘遭血洗!是非黑白一言蔽之,天下公道何存!”冷淡沙啞的聲音響徹全場,風聲獵獵。
數千張白紙紛紛揚揚,血字觸目驚心,濃重的血腥味飄散在空氣中,證據拍在了臉上,所有的罪孽無處遁形,撕在台麵上!
“絕音閣世世代代懲惡揚善,匡扶正義,還要在死後被世人譏諷,戳著脊梁骨怒罵。”
那一個人身形單薄孤挺,黑色鬥篷下隱約露出白色衣角,衣袂飄飄,手持追魂簫。
“這般廉價,這正道不要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