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你嗎。”
平淡的三個字落下,不蘊含任何情緒,低沉漠然的聲音在牢房中響起,森寒入骨。
“這人對趙金倒是個忠心耿耿。”賀陽榮說。
染白看也沒看趙大壯一眼,戴著手套隨意把玩著審訊用的鞭子,顏色早已暗紅,殘留著乾涸的血跡。
她就站在那裡。
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趙大壯隱隱能看到鋒利冰冷的徽章,金色流蘇從肩上垂落,若有若無的搖晃。
在陰暗潮濕的牢房中過於奪目。
令人恐懼到骨子裡。
尤其是漫不經心把玩著鞭子的動作。
即使趙大壯再不想承認,也有些畏懼,吞咽了口吐沫,聲音在安靜中格外清晰。
他是絕對不會說的!
他不會背叛老爺!
一想到如今二小姐還孤苦伶仃的一個人住在旅館中,趙大壯悲從心來,更加怨恨眼前吃人不吐骨頭的長官。
“既然沒死,繼續審吧。”
鞭子被修長分明的手隨意扔在了一旁,平靜聲音落下。
…
夜幕降臨,最繁華的大道車水馬龍,人流絡繹不絕。
朱順邦坐在黃包車裡,悠閒地環顧四周,有哥們曹宇豪做東,請他到百樂門歌舞廳喝酒玩樂。
那裡新來一位歌女相淞可是傾國傾城,具有閉月羞花之姿,沉魚落雁的容貌,尤其歌唱得——
餘音繞梁三日不絕。電話裡曹宇豪這位市長大人的公子哥說的眉飛色舞,仿佛那歌女是仙女下凡!
朱順邦不置可否,留洋回來什麼樣的美人沒見過,西洋妞在他的眼裡也不過如此。
霓虹燈閃爍,給夜晚增添一抹魔幻色彩,置身其中,流連忘返。
車夫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皮膚黝黑,體格健壯,跑起路來著輕盈矯健。
衣著簡樸乾淨,朱順邦給了一塊大洋,示意不用找了。
車夫感激的不斷點頭,“謝謝少爺,少爺慢走啊。”
黝黑的臉膛泛出紅潤,今天回家可以給家裡的小孩買點花花綠綠的糖果了。
絢爛燈光映照著裝滿紅酒的高腳杯,觥籌交錯間眼睛盯著站在台上唱歌的姑娘。
寶髻鬆鬆挽就,鉛華淡淡妝成。
她轉身輕舞,如碧波般清澈的眼神,洋溢著淡淡的清純,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
腰肢嫋娜似四月弱柳,翩若驚鴻,婉若遊龍。
“怎麼看呆了,我說的沒有半分虛假吧!”曹宇豪自豪的感歎,“哥們,要不要請過來坐會兒?”
歌聲響起的時候,紛繁嘈雜的環境立刻安靜下來。
曲調宛若潺潺流水淺吟低唱獨具風韻;時而淒美若露滴竹葉泠泠作響耐人尋味。
朱順邦忙不迭地叫來服務生,將一張麵值最大的鈔票放在托盤裡,“交給相淞小姐,請她過來喝酒!”
一盞茶功夫,相淞手端紅酒姍姍來遲。
朱順邦站起來,“認識一下,我叫朱順邦。”
眼神從下到上掃過,嘿嘿笑了兩聲。
身段倒是不錯,帶回家做個小妾也未嘗不可。
“有事耽擱了,很抱歉,我敬朱公子,很高興認識你。”相淞禮貌的微笑,抬起酒杯碰杯,隨即輕抿一口紅酒。
朱順邦將酒一飲而儘,放下酒杯,將旁邊的椅子向後拉一步,“請坐啊。”
曹宇豪熱情道“相小姐請坐,我叫什麼就不說了,我哥們你記得就行”
相淞說道,“你朋友很風趣幽默,我記得住名字了,朱順邦先生。”
朱順邦拿起紅酒給美人斟酒,舉杯同相淞碰杯。
相淞隻是輕抿一口,“對不起,朱先生,我酒量不行,不能陪你暢飲。”
這個番外……比較放飛自我,嗯所以你們懂的咳咳咳。
關於相淞,是一個你們見過的很驚喜的人物,不知道能不能猜到,筆芯寶寶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