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人人有份,但具體分成比例還要根據這一年個人對樓裡的貢獻來計算,具體細則由陶總管與金管事討論議定報給我,沒什麼問題就照此施行,姑娘們的考評由金管事把握,陶總管負責審批以及對金管事的年底考評。”
金姐眉頭皺了皺,又舒展開來。
“現在姑娘們去收拾東西吧,這裡馬上就要施工了,下午讓陶總管雇車載你們先安置在公子府上,集中培訓。”
韓經又單獨逛了圈安平酒樓,兩層小樓占地麵積還不小,就是與雀閣等相比顯得低矮不入流,推倒重建是建不起的,隻能從內部布局以及軟裝著手了。
受到召喚急匆匆趕來的許漢文聽完韓經的構想哭笑不得,“主上,漢文曾是墨家弟子不假,但大多擅長的是精巧機關物件,這種建築風格方麵問詢泥瓦匠工可能更合適。”
見韓經恍然若有所思,接著說道“不過主上的這些要求在漢文看來都是可以辦到的,隻是他們辦起來用時更短,至於樓內所需的物件,根據您的描述,漢文一定馬上做出樣品,傾全力製作一批供應樓內所需。”
“恩,聽你的意思,木工坊找好了?”
“家宰已經盤下了一處,就是離府太遠,在城南近郊,不過麵積不小,工具也全,立馬就能開工生產。”
“好,那漢文就多費些心思。”
“公子,潛龍堂的司徒先生求見。”小陶忙著雇車去了,跑腿的臨時變成金姐了,其他人等還不夠格湊上前侍候。
韓經迎出門,來者滿眼帶笑,一拱手,氣度宜人可親,可不正是司徒萬裡這個八麵玲瓏的人。
“呀,初來此地,本應先去司徒先生的潛龍堂拜訪的,隻是樓內事務一時脫不開身,不想勞先生先行登門。”
“豈敢豈敢,清晨有喜鵲枝頭鳴叫,中午就有弟子來報,隔壁的酒樓有了新主人,這等好兆頭不正好應驗了嗎。所以不請自來,一點薄禮奉上,恭祝八公子財源廣進。”
“隔壁?雖說同在一條街,潛龍堂離此可不近,難為司徒老兄了。”
司徒萬裡聽聞韓經稱呼司徒老兄,先是一怔,接著連連擺手,“不敢,公子姬氏王宗,某一介布衣黔首,哪裡能與公子稱兄道弟。”
“見外了不是,除去公子的這層身份,經現在立足於安平酒樓之內,就算得上半個江湖中人,闖蕩江湖靠朋友,意氣相投,司徒老兄稱呼一聲韓經老弟又何妨。”
司徒萬裡“公子,老弟真是性情中人,我在樓內剛聽姑娘們談論公子拿出三成收益分潤,真乃第一等的儀義疏財之人。”
見韓經皺眉佯作不喜,司徒萬裡從善如流,改口兄弟相稱。
“老兄有所不知,這酒樓是王叔安平君愛護我,見我也沒什麼產業,這才劃撥給了我,我自當用心經營,不辜負王叔的一片苦心。”
“雅量高致,我為農家在韓國經營潛龍堂,這些年也薄有家資,這點薄禮此時顯得有點貽笑大方,樓旁的幾間矮舍老兄就贈與公子,以全我兄弟之誼。”
司徒萬裡能在新鄭混得風生水起,日後更是主掌農家四嶽堂,自有一番手腕權謀。
“哦?這些也是潛龍堂產業?”
“哈哈,這條街大部分都是,要不然怎麼說安平酒樓與我潛龍堂相鄰呢?”
司徒萬裡顯得很闊氣,“新鄭乃四通之地,不多置些田舍,南來北往的農家弟子豈不是無處歇腳。”
白給的東西當然想要,但這就成了一錘子買賣,最好是綁上戰車,一塊兒發財,借潛龍堂的財力在新鄭站穩腳跟,然後搜集情報、招攬人才,羽翼豐滿後我要堂堂正正地出現在那些大人物的麵前。
手下沒人,心裡沒底,行事總是畏手畏尾,新鄭的大勢力能不招惹都不敢與之有什麼瓜葛。
“老兄講義氣,我也不能小氣,不如你我出資在潛龍堂與酒樓之間建一賭坊,酒樓姑娘們負責向客人推薦介紹賭坊,比如持某姑娘的推薦牌子在賭坊能得精致小吃一份或可得一壺酒,賭坊憑牌子給姑娘一點獎賞,這樣是不是賭場生意也能更加興旺,姑娘們也更有熱情拉攏客人,反過來客人贏錢了是不是要找最近最好的酒樓快活暢飲一番?”
“好想法,我有數間賭檔,隻是小打小鬨不成規模,不如集中起來,如果真能做成,日進鬥金不在話下。”
韓經“不過這還是構想,建樓蓋樓所費幾何還不能核算,司徒老兄就沒擔心輸了精光?”
“哈哈,誰讓我是個天生的賭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