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開地也接了腔,“正是,自燕國質子太子丹逃歸,秦國屢有越過韓魏征伐北燕之意。”
“我韓國早已上國書以大國事秦,表麵上秦國還是我國的合縱長,秦國要借道伐燕,我們要有合理的借口婉拒。”
張開地又歎了口氣,“畢竟假道伐虢前事不遠,但是我們又不能徹底得罪強秦。”
“諸卿可有妙策?”
聽韓王安發出此問,姬無夜朝韓經處望了一眼,眼神中凶光一閃。
“臣以為可以派出質子,以安秦國上下之心。”
韓經心裡咯噔一下,糟了,要被越塔強殺了。
果然,從善於流的韓王在問到誰可為質子出使秦國時,群臣一致推選了新近深受韓王寵愛的八公子。
“公子,半路咱們逃掉,去齊國、魏國,大王和姬無夜他們又能怎樣?”
“可惜了這些產業,不過也沒有彆的辦法了。”
回到府中,得知這一消息的韓府眾人陷入了一片愁雲慘霧。
紛紛發表評論,個個覺得除了逃亡抗命,彆無選擇。
“你們都覺得我們隻能逃了?”
麵對韓經的問話,大家都默默得點了點頭。
焰靈姬稍一猶豫,可能是想到約定好的救出百越天澤還能不能實現,歸終也點了點頭。
無怪乎大家都視入秦為質是一條死路,自燕丹逃歸,秦國對各國質子的看管加重了數倍不止,並且製定了一係列的條條框框限製質子們的活動交際。
戰國紛爭不休,今日為盟,明日成敵,沒個定數,國家外交關係朝令夕改,全憑當時國家所處的環境態勢能及利益得失,隻是苦了質押於敵國的質子們。
君不見祖龍曾經也是趙地一名流離的質子麼,長平之戰,趙國舉國縞素,父哭子,兄哭弟,弟哭父兄,質子身份的嬴政差點沒被悲憤的趙人生吞活撕了。
韓經考慮的更多一些,如今還沒有與姬無夜、韓王安等人翻臉掀桌子的本錢,大半基業都在新鄭。
雖然人才、物資都在往箕子半島轉移,但時日尚淺,羅津港一帶要發展起來需要時間。
新鄭又是中原腹心之地,韓經的勢力需要借助此地吸納中原人口、物力。
“不用再議了,我去秦國!”
韓經一拍桌子下了決斷,“反正都是要逃,在鹹陽我照樣能逃回來。”
鹹陽守衛森嚴,遠離韓地,逃回來不僅有關卡攔路,還要麵臨身後羅網以及秦國鐵騎的追殺。
韓經堅信鹹陽困不住自己,不是失去了理智,就是對自身身手有著絕對的自信,能夠上演一出韓八爺千裡走單騎。
“我去秦國,也能為你們在新鄭的布置爭取時間,如果是秦國放歸,那自然雨過天睛,一旦是我逃離,韓國就將麵臨天崩地裂的末日景象,你們要提前做好撤離準備。”
韓經兩手握拳,“狗卵子姬無夜,冷不丁坑得我這麼慘,臨彆之際,我要送他點小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