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天下間唯一能將巨闕揮動自如的劍客,黑劍士陳勝對上披甲門的屠滿,形成壓製也是正常情況。
典慶也發現了屠滿曾落敗於陳勝之手,眼裡少有的燃起戰意,披甲門不容輕侮,掌門典慶在此!
之所以沒有上前接戰,除了有護衛韓經之責外,還不能越過與陳勝對戰的風虞貅。
風虞貅與陳勝在武道追求上屬於相似的人,喜歡不斷挑戰,越戰越狂,這次對上勝七,也是見獵心喜,作為同伴,典慶選擇等待就是對風虞貅最大的尊重。
“一身的刺字,我也不知道是哪裡得罪了這個家夥,從遠處就直奔我而來。”
韓非顯得驚魂未定,從陳勝這樣的凶人手上逃出生天本就不是一件易事,雖然有淨街虎從旁相助,舍死阻截,但韓經無從判斷他在荀夫子門下,究竟有沒有習武,亦或是道法通玄也未可知。
韓經明顯察覺到場上的氣息有異,就好像剛剛有天宗高手施展過天地失色一般。
夫龍之為蟲也,柔可狎而騎也然其喉下有逆鱗徑尺,若人有嬰之者則必殺人。
逆鱗劍終於現世了,韓經瞟了眼逆鱗劍主韓非,看其驚慌狼狽不似作偽,心中難以決斷。
天下間果有演技精湛勝於吾者乎!
“齊之死敕,楚之不赦,燕之重冥,趙之重戾,魏之邪戾,還有上次逃離韓國大獄時留下的逆天。”
韓非不愧為當代博學之人,竟然將陳勝身上的六國刺字都辨認了出來,“衛莊兄,你們鬼穀派前輩蘇秦,身佩六國相印,此人身披六國死囚刺字,榮耀至極與惡貫滿盈,孰優孰劣,待會可要驗證一番。”
韓非的打趣引來衛莊飽滿冷意的一瞥,
“玩笑,玩笑,八哥,你猜要是此人被秦國扔進死牢,又會留下什麼樣的刺字?”
紫女將衛莊的挑眉看在眼裡,心想,韓非的這份樂觀你好像不是很讚同呢!
“一個人的力量畢竟是有限的,怎麼可能與國家的力量對抗,如果不是各國權貴都想借重這個死囚的力量做一些見不得人的陰暗勾當,十個黑劍士也早在死牢化成白骨一堆了。”
韓經說的當然是實話,“即使是韓國,如果上次不是姬無夜想收服此人為己用,恐怕也就沒有今日的街頭死鬥了。”
陳勝與風虞貅的氣勢對峙中一路攀升,凝如實質,圍觀的韓經等人逼逼沒完,想不引起兩人的注意都難。
風虞貅也就罷了,陳勝怒目如電,狠狠得瞪向這兩名衣著華貴的韓國公子。
隻是這樣,蓄起來的勢,也就泄了下來。
包圍圈的敵人越來越多,更有許多氣勢磅礴的好手抱胸而立,之前擊敗的護衛(淨街虎)首領就不是庸手,正對的這名劍客也值得一戰,陪同後來的華貴公子一同到來的兩男一女絕非善茬。
不遠處又來了兩名奇妝異服的女子,一個火焰隨著腳步縈繞飛舞,妖魅異常,摸不清深淺,另一個背負奇形鐮刀,每行進一步,都在蓄積氣勢,仿佛摘下鐮刀一出手就是殺招。
陳勝狂傲成性,地澤二十四都見識過,敵人越強,越是不避戰,雖然不懼,但也頗覺棘手。
“瞪什麼瞪!在單挑之前,你倒是說說,為什麼要襲擊本公子的九弟,你受到了誰的指使?”
韓經在典慶身側,大咧咧得指著陳勝,大聲發問。
這個憨貨彆一口道出是姬無夜主使,那還真是雞飛狗跳,難以善了,現在不是時候啊。
“九弟?!”
被眾多高手圍攻時陳勝沒有絲毫動容,聽聞韓經的吆喝,反而皺起了眉頭。
“他不是韓經?!”
“你又是誰?”
“是不是庇護田密那賤人的韓國公子經?”
韓經往後縮了縮,不敢抬頭看滿臉錯愕的韓非。
合著我是為八哥你背了鍋!
我的一壺美酒啊,逃命時沒顧得上,孝敬了土地爺,我太難了!
此時姬靈姬已經走到了韓經身邊。
“這個人胡說八道,他怎麼把田密往我身上扯,太過分了!”
“那個女人來新鄭了”
“??”
韓經低著頭,有點懵,“你怎麼不告訴我?”
“我這不是來告訴你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