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韓經不同,韓國掀起的亂局
還沒有定下來,權力的爭奪正處於白熱化,論熱鬨程度絲毫不比秦國稍弱。
“看我這腦子,見到韓兄都歡喜得糊塗了,讓兄長在外麵乾站著。”
魏豹抱歉連連,“韓兄這邊請。”
“路上百姓們的反應我與大兄都聽說了,還請韓兄不要介懷,我代他們給韓兄賠罪了。”
魏氏兄弟的熱情態度擺在外麵,韓經心裡暗暗提著的弦也就放下來一些。
雖然不是沒有反製他們的手段,隻是那樣的結果對誰都沒有好處,白白浪費了秦國無力他圖的大好時機。
再說韓經本來就沒有把魏國百姓黔首的話放在心上,百姓的態度是根據統治者的態度轉變而轉變的。
現在魏咎為了抓權,宣揚的是大複仇主義,等到事態平息,塵埃落定,朝野輿論又開始宣講累世友好之誼,民間風評一下子就能扭轉過來。
當然,像趙國長平之戰後趙人家家戴孝哭墳的情況,如果趙國統治者敢宣揚秦趙睦鄰友好,百姓都會起來造反了。
“細枝末節之事,不值一提。”
韓經故作輕鬆灑脫得擺擺手,示意自己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倒是阿豹你,聽說最近都封君了?”
魏豹作為魏咎的鐵杆支持者,在魏咎大權在握之後,也隨著水漲船高,成為了實權封君。
“哈哈哈,牝雞司晨,壓製了我們兩兄弟這麼久,現在也該到我們大展身手的時候了。”
魏豹封號平陽君。
平陽者,河東郡平陽縣也。
原為唐堯之都,魏豹封在此處,是大有深意的。
秦惠公興全國之兵五十萬,與吳起五萬魏武卒戰於陰晉,大敗秦師,緊接著少梁之戰,秦獻公更是受傷身死,自此河西河東之地儘歸魏。
由此也引發了衛鞅入秦變法強秦,連番大戰,重奪魏之河西河東,將魏武卒這一魏國最強甲兵摧毀殆儘。
現在的平陽是秦地,魏咎如此為魏豹請封,正是其勃勃野望的表現。
隻是如今魏國早已不是當初,這次大點兵,殘存的魏武卒所剩無已,想要再現秦惠公時舊事,換成韓經,實在是難以著手。
韓經一時關注著魏國的動態,自然知道其虛實,但魏豹興致勃勃,韓經也就不忍心潑冷水,隻是也沒再就著他的話頭談下去。
酒宴之上,韓經無疑是席上的核心貴賓,寧陵君的一乾心腹再三起身敬酒。
他們的態度與民間百姓仇恨敵視的眼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不知接下來魏韓邊境紛爭應當如何收場,還請韓公子言明。”
問話的是大梁名門翟景,上次在寧陵君府上也有此人作陪。
隻是這次他的態度,要謙卑許多,處處以討教的姿態麵對韓經。
身為魏咎心腹,又是此次興兵攻韓的將領之一,他想問清韓經的收場方式再正常不過,其中多半還有魏咎的暗中授意。
不僅是翟景拱手等待答複,席上眾人都停下了手頭的動作,支棱著耳朵作傾聽狀。
“打,當然是要狠狠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