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共同話題,誌趣相投,這才是李牧聞韓經之名喜露於外的主要原因。
“哈哈,老將軍再不出來,虎骨泡的杏花白我可就自己喝嘍。”
韓經一邊打趣,一邊解下係帶,將葫蘆遞給李牧。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正要嘗嘗這虎骨浸泡的雨後杏花有什麼不同之處。”
軍隊戰時除敢死之士出征壯行,都是禁酒的,不過此時是駐軍雁門,自然沒有那麼多避諱,加上燕趙男兒哪有不喝烈酒的,李牧自然也是其中老饕。
長年征戰沙場,身體積累了一身傷病,陰天雨天就會隱隱作痛,加上年紀大了,雖說身手武藝仍然不減當年虎威,但不時就需要這杯中之物止疼助眠。
正是由於知道這點,韓經才特地帶上念端幫忙調製好的藥酒,敬奉李牧。
“先前生了場小病,正在臥床,聽聞你來了,馬上百病全消,等會一定要好好跟你喝上一場。”
聽聞李牧生病,韓經一邊跟著他往營內走,一邊關切得詢問,“身體無恙吧?”
生病臥床,可大可小,由不得人不緊張。
“談不上什麼大毛病,就是身子骨乏了。”
軍營占地甚廣,到達中軍大帳花費了不少時間,但路上李牧就病情不願多談,隻是談論塞外風光,近日又獵了多少兒狼崽子。
“將軍,正要找您呢,該吃藥了。”
快要到大帳之時,一名頂盔貫甲的白袍小將提著食盒小跑著過來。
小將英姿勃勃,猿臂虎腰,說話間一對劍眉微微翹起,似乎天生就該待在軍營之內。
他看向李牧的眼神以及表現出來的動作語氣除敬畏以外,更多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濡慕之情。
而李牧也是樂嗬嗬的直點頭,朝韓經一笑,“老夫幼孫,名喚左車,自小養在軍中。”
“還不見過你韓叔叔?”
典慶暗暗咂舌,再次感受到李牧治軍之嚴謹,親孫在軍中都得以職位相稱。
“早就聽爺爺提起叔叔,接下來還要向叔叔多多請益。”
沒有讓孫子很生分的稱呼韓經為公子,表明李牧沒拿韓經當外人,願結通家之誼。
李左車站起來比韓經矮不了多少,看起來歲數也差不是很多,但論輩分就得喊叔叔。
養女弄玉都認下了,再認下個大侄子又有何難。
韓經虛扶一下,掏出樂浪鐵器工坊打造的百煉鋼刀,“來得匆忙,身上沒帶什麼貴重物品,這柄寶刀就贈與賢侄。”
單刃的鋼刀不同於佩劍,一下子就把李左車的注意力給吸引過去了。
看來少年英雄們都對新式的鋼刀情有獨衷,鐘離眛第一眼看到寶刀時眼睛都拔不出來。
想到鐘離眛,韓經心思一動,“我有一義子,名喚鐘離眛,比左車要小,我有意送來老將軍這裡請您幫忙調教一二。”
“那孩子一手好箭法,辦事又認真嚴謹,天生屬於軍隊,是塊能雕琢的璞玉。”
阿嚏,新鄭郊野,陪著端木蓉給韓嚶嚶挖嫩筍的鐘離眛猛打了個噴嚏,抬眼望望天,揉了揉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