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軍畢竟與義軍是有過同盟之約的,都是反秦的一份子,如果漢軍肯讓開一條道路,天下就會多一股反抗秦軍的力量。”
降秦是不可能的,大概率會被坑殺。
他們往漢軍腹心插的這一刀不可謂不深,此時卻指望漢軍顧念反秦大局。
臧荼這麼說,自己都不信,可韓廣卻像是抓住了一條救命稻草,連連點頭。
隻要能緩和一時,漢軍一鬆懈,自己就能從夾縫裡溜出去。
張耳、除餘離此不遠,可以前去會師,借地暫駐。
離漁陽不遠的軍帳,韓經正在點兵聚將。
據可靠情報,叛軍糧儘,士氣低迷,正是用兵之時。
這個時候,紫女手持一封書信快步走了過來,並示意韓經偏帳相商。
典慶守門,焰靈姬也跟了跟來,紫女遞過書信,順便將大致情況述說了一番。
“什麼!”
“臧荼請降?”
韓經詫異於對麵的幼稚表現,造反不是請客吃飯,你想喊停就喊停。
不說李開所率漢兵為其所折,韓經也需要一場全勝震懾蠢蠢欲動的各路諸侯。
如果高舉輕放,留下他一條活路,豈不是讓天下諸侯紛紛效仿!
“他有投名狀。”
紫女見韓經若有所思的投來目光,輕輕點了點頭。
“沒想到,韓廣沒死在我們手上,卻死在了臧荼之手。”
這年頭,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這裡臧荼投降保全自身,賣的就是趙王韓廣。
隔壁還有一對,張耳、除餘也好得跟一個人似的,曆史上兩人最終也走上了對立的道路。
“還沒殺呢,這是臧荼開出的條件,隻要確保他的人身安全並且仍領其部,他就殺韓廣以降。”
“這些有利於漁陽形勢,而且我軍也可減少不必要的傷亡,所以我認為不妨答應他。”
紫女同漢軍大多數人一樣,心係巨鹿。
“臧荼今日能叛韓廣,明天照樣能背叛大漢,而且當初起事作亂,也有他一份。”
焰靈姬有點不想輕輕放過的意思,“如今勢窮,就想賣主求榮,天下間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恩,紫女是從大局出發,靈兒說的也不無道理。”
韓經誰都不得罪,誰的觀點都認可。
“這樣吧,紫女你現在就回信,就說寡人同意了。”
紫女一楞神,轉折這麼大?
前麵還是站中間,後麵一句馬上就表露了真實的想法?
見焰靈姬彆過臉去,韓經繼續道“不過,讓信使將回信錯下到韓廣之處。”
空氣陡然安靜,過了片刻,兩女同時眼中放光,“高啊”
好陰險,不過,我喜歡。
隻有典慶不明所已的抓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