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河記!
正義病倒了。未愈合的舊傷,高強度的工作,加上最近發生的一係列大事,全都壓在了正義一個人身上。
昏黃的燈火,照在正義蒼白的臉上,他就昏睡在病床上,已經有三天了。
連續的大暴雨衝刷著裁決總部,往日裡繁忙莊嚴的裁決,此刻死一般的寂靜,人人麵上都籠罩這一層死灰。裁決的工作全交到了左護法莫離的身上。
讓整個裁決都沒想明白的事情就是,上次黑龍和荒蕪之主對海老的圍剿。連千裡之外的孤都感覺到了,為何近在咫尺的裁決沒有任何感應,他們明明擁有最先進的靈力感知法器。
四大天王也回歸了裁決,海老遇事當晚,周安夜觀天象就敏銳的感覺到四天王的存在已經暴露,再隱藏下去就是真的木了。隻是當時黑龍選擇對海老動手而不是先抹除他們而已。畢竟斬殺一個真仙可比斬殺四個散仙收益要大的多。
斬殺海老之後黑龍和荒蕪之主就直接撤走了,畢竟對他們來說,現在暴露行蹤並不明智。他們本想順帶著把孤也給解決了,但海老對他們造成的消耗讓他們倆放棄了這個打算。
荒蕪之主的消耗是不惜各種大法力牽扯海老,以及控製輕河體內他種下的劍氣不露出行跡。而黑龍的消耗,完全是他自己在幻境裡麵玩上了癮。
“豬隊友啊豬隊友!”關於這點,荒蕪之主吐槽了一路。根據他們的情報網,這次九州修士大軍隻有一位真仙,而門派大軍集結了兩位。隻要能把孤給弄死,修士大軍基本就失去了軍心。
荒蕪之主現在很想直接攻打幾個門派的山門,圍魏救趙。但是想了一下還是放棄了,攻打小門牌意義不大,還可能暴露行蹤。大門派的話,誰知道裡麵會不會還藏著一些隱世老怪物,況且還有護派大陣拖延時間。至於攻打皇宮,他暫時還沒那個膽子,皇宮的守衛比起那個門牌隻強不弱,甚至還有大量神級法器,千年大陣。他們要是過去,那可就真是送人頭了。
但現在,他得到了一個很好的消息,正義不醒人事了。這就意味著,裁決總部失去了強者坐鎮。他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打著桌麵,思考下一步的打算。
裁決總部,一個瘦弱的老者,端著藥慢慢走進了正義的房間,坐在正義床邊,準備正義喝藥。
“你們都下去吧,我跟正義大人交待一些東西。”他屏退了正義房間裡麵待命的裁決者。
“是,右護法大人!”眾人領命,紛紛走到房外,關好了門。
他拿出一把刀“是時候了,正義大人,屬下這就送你上路。”匕首瞄準正義的氣海,燈光打在匕首上麵,泛出一抹妖豔綠光。他的目光變得凶狠無比。之前左護法忙於事物,喂裁決喝藥的事情都攤到了他身上,正義現在會病倒,也是他做的手腳,藥是沒問題,但他每次趁著喂藥都會輸入一絲微不可查的荒蕪之力。
嘴角勾出一抹妖異弧度,手慢慢往下。匕首越發接近正義識海,他笑得越妖異。可是,突然他就笑不出來了。
正義突然睜開眼睛,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失算!”他心裡咯噔一聲,一股真元震蕩,直接震下自己的手臂,往窗外衝過去。同時被舍棄的手臂直接爆炸。
“王樹全,真的是你!”正義瞪大了眼睛,手一揮直接將爆炸淨化。
就這短短一瞬間,王樹全已經快要逃到窗外。
“正義,猶豫了呀!”一個穿著初始裁決者衣服的人走了進來。每一步都如同刀子一般在王樹全心臟上紮刀子。
王樹全使出全身的真元,也無法震開窗戶。這不可能,她明明設計過逃跑路線。
“彆費力了。”製服崩開,金衣男子緩緩走到王樹全身邊。
“弱化領域!”王樹全大喊一聲,心裡已經涼了半截。他已經認出了來者的身份,極樂掌門——洛神。
他恢複了鎮定,這一刻他什麼也做不了,包括自儘。弱化領域在同級算不上強,但是對比他弱的,非常致命。也因為此,洛神又被稱為“虐菜第一人。”
“淨化之光。”這時候正義已經站了起來,沒有一絲受傷的樣子。王樹全笑了,滿滿的不甘,他已經動不了了。這道淨化之光可以讓心靈邪惡之人定住,同時解除一切偽裝。
蒼老的麵容消失,佝僂的身形也漸漸變得英挺。一身墨綠色長袍,麵容俊朗的青年頂替了之前垂垂老矣的王樹全。
“想不到啊,原來是大名鼎鼎的馬佳仁馬公子。久仰久仰。”洛神毫不走心的拱拱手。
“哼,今天落你們手上,我無話可說。不過,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麼恢複的嗎?”王樹全看向正義,滿滿的不解?
正義背過身“你可聽過大偽裝術。”
馬佳仁沉默了,正義這一番答非所問,在拒絕說明的同時對他也是一個暗示,正義已經理順了一切。
“彆囉嗦了,說說你都做了什麼好事?”洛神滿臉微笑的看著他,雙手負於身後,滿臉的耐心。
馬佳仁“現在告訴你們也無妨了,反正正義已經察覺了。”
正義麵對著窗戶,沒有說話。
馬佳仁頓了頓“先從頂替身份說起吧,那時候我在海州的賭場裡麵玩骰子,偏偏來個糟老頭要跟我玩,那他當然是不行的,輸了我十萬華幣。這些都沒什麼,他偏偏要賴賬!還揚言要揍我,那我肯定不依,本公子何曾受過這種委屈,就順手把他給宰了。”
正義皺了皺眉“當著全賭場的麵?居然沒人報案?”
馬佳仁很無辜的攤攤手“他們說要去報案,那我不得坐牢,我沒辦法啊,全宰了。”
洛神笑得很妖異“有趣,明明是這麼血腥的事情,居然說的這麼無辜,這麼淡然,看來閣下手上有不少的血腥。”
正義阻止了洛神,轉向馬佳仁“繼續說。”
馬佳仁點點頭“正好當時組織需要一個人打入裁決內部,我覺得這是一個機會,就偽裝成了他。唉,想本公子這麼傾國傾城,竟然頂著這個糟老頭子的皮囊頂了幾十年!”他越說越激動,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