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河記!
華胥手指上冒出一絲靈力,在戒指上麵輕輕一點,再拿開的時候手指上多了一個模糊的人形靈體。
輕河把浮生劍豎著舉到華胥麵前,華胥再用指尖點在浮生劍尖上麵,從劍尖開始往下劃動,一直劃到劍柄。
隨著他指尖的動作,靈體從腳部位一點點的融合進浮生劍內,直到頭部沒入劍柄。
劍胚的融合完成了,剩下的隻需要輕河自己慢慢的溫潤它,讓浮生劍產生劍靈。以這個劍胚的透明度,這個時間要不了多久。
接下來的時間,華胥一直在和輕河研究剩下的三個屬性介質,讓輕河快速的升級。
還剩金、土和木三種屬性,從原則上來說並非一朝一夕能解決的事情。最主要的是,華胥擔心以輕河的境界,一下子承受不住那麼多的屬性衝擊。畢竟這是一個前無古人的實驗,試驗結果無人知曉。
最後輕河考慮了一宿,第二天耷拉著熊貓眼決定先融合兩種屬性。師徒二人決定賭一把元嬰壓級,在元嬰期完成餘下屬性的融合。
現在他們手中有九火異蛟的內丹,還剩下海眼。最主要的是,海眼不能帶走,隻能自行前往吸收。
當時在研究出這個解決方案之後,華胥就順帶查了一下海眼的位置。
傳說在南海中間有一座前人建立的古刹,這座古刹就是用來鎮壓海眼的。
海眼,又稱“歸墟”,它會源源不斷的吸收海水,永遠不會飽和。據說海眼下麵連接著一個異域空間,海水被吸收後會注入這個空間,直到海水被排空。但江河的水會源源不斷的注入海流,隻要江河不斷,海水又怎麼會被排空。所以放任海眼的發展,隨著時光流逝會發生什麼情況永遠沒人知曉,這關係著一方大陸的未來。
於是這座古刹就被建立了起來。
師徒二人現在就站在古刹的旁邊,四周是一片大海茫茫,周圍安靜的連呼吸聲都能很清晰的聽見。
沒有任何地基,古刹就這麼幽幽的飄浮在海平麵上,極度的不符合常理。
華胥沒有直接帶輕河進去,根據他的推測這座古刹應該是加持了一座浮空法陣。但問題是他不知道這個法陣上次維護是在什麼時候。貿然踏進去後,法陣崩塌,這座古刹也會直接沉入海底。到時候,失去了鎮壓的海眼又會開始吸入海水,輕河還怎麼吸收?
動起來的海眼和不動的海眼,吸收難度完全是兩種情況。
輕河踩在飛劍上,立在原地。華胥直接分化出仙進入古刹內探查情況。
修士到達元嬰期就可以元嬰出竅,到了化神期元嬰就會轉換成元神,而散仙期,元神會進化成仙嬰。
華胥的仙嬰與本體基本無異,硬要找不同的話,應該就是仙嬰沒有重量。
離譜的是華胥的仙嬰剛分化出來,看見昂頭灌酒的某人,很嫌棄的捂住了鼻子,沒有任何一點的避諱。
華胥對此也是無可奈何,彆人的仙嬰跟性格都會繼承本體,隻有他這個仙嬰出了點問題,完全是本體的對立麵。
這個仙嬰很正經,華胥在分化他的時候就已經告知他的使命。在嫌棄了某人一通後,仙嬰捂住了鼻子,手在空中扇了幾下直接毫不猶豫風飛進了古刹。
“他受不了酒味,哈哈!”輕河努力憋住自己,不讓自己笑出來。
仙嬰的五感與本體是想通的,此刻華胥正閉著眼睛,仙嬰已經開始共享視野。
古刹的內部很清潔,沒有一絲灰塵。偶爾有海風吹過,竟有一絲陰森的感覺。如他所料,這座古刹沒有任何的佛像,也沒有蒲團和貢品桌。空空蕩蕩,像是被洗劫過一般。令華胥疑惑的是,他沒有找到法陣;而且更加不可思議的事情是,這裡明明什麼都沒有,竟然有一股很濃鬱的香燭味。
華胥陡然睜開眼睛,抓起輕河快速爆退。原先兩人懸浮的地方,空間整塊的崩塌,隨後又恢複正常。
“陰陽刹!”華胥放下酒壺,麵色變得凝重起來。
所謂陰陽刹,就是同樣的古刹分彆建立在兩個位麵。一座香火鼎盛,成為陽刹。一座冷冷清清,成為陰刹。在陽刹範圍內的人,陰刹邊上不會虛影。反之,在陰刹範圍內活動的人,會在陽刹同樣的位置生成虛影。也就是說,在另一個位麵,有人在攻擊他們。
陰陽刹有一個最廣的用途——吸收靈氣轉入陽刹。
華胥一早之前就感覺四方大陸的靈氣在快速減少,現在他知道原因了。
“難怪這裡看不到法陣。”華胥嘴角微微一笑,喝了兩口酒,閉上眼睛,再次睜開時,瞳孔已經變成了金色。
在陽刹建立的法陣,可以作用在陰刹,但陰刹裡看不見法陣原型。這就是他搜索了一圈也沒發現法陣的原因。而他現在,開啟了天眼。雖然不至於直接看到陽刹裡麵攻擊他們的人,但能看見法術軌跡。
對華胥來說,能看見軌跡就夠了。
某處不知名的位麵,有一座香火茂盛的寺廟。前來燒香拜佛的人絡繹不絕,隻是這些人的臉上,都有著一絲絲的黑氣在遊動。香客們舉止僵硬,眼中無神,如同牽線木偶般機械的進行著動作。
這個寺廟很小,在寺廟正中,供奉著一座麵目猙獰的佛像。在佛像左邊,盤坐這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僧。他的眼睛,在往下看,麵上有一絲的疑惑。他實在想不通,為何這個低級的位麵會有這種強者。
這個古刹的秘密是他上次下界編寫的,這下麵鎮壓的不是海眼,是四方大陸的一條靈脈。之所以沒人發現古刹的秘密,有兩個原因。
這條靈脈不是天然的,是他秘密牽過去的,所以很難被發現。
第二點,所有來探查這座古刹的人,都被他給殺了,靈魂經過陰刹直接進入陽刹,成為這裡千萬信徒其中的一部分。
這一次,他本想像以前一樣直接殺死這二人,但是,華胥的境界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閉上了眼睛,沒有再進行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