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驚豔這種東西在儘歡這裡,第一回有,第二回依然會有。
那壇子九韻春酒他不自覺就給自己倒滿了一耳杯。
瞧著她旋轉的曲裾,一飲而儘。
霍景恒是出了名的酒量好,行軍打仗時,酒都當做水來喝,但是現在。
他隻覺得從心口處漫起一陣陣熱意來。
儘歡跳得是楚舞。
身姿婀娜曼妙,但是這舞蹈裡又融入了許多其它的元素。
像是醉酒時即興所做的那樣。
她旋舞著,倒在他的懷裡,仰著頭吻過他的唇。
一觸即分,借著下腰的動作,咬住桌案上的耳背,將他喝了半盞的酒水一飲而儘。
眼神裡一點點漫上迷離的水霧,朱唇潤澤至極。
此刻沾染了酒水,莫名叫人覺得更加清冽甘甜起來。
霍景恒被蠱惑到,拿起許久未用的寶劍與她相合。
劍氣所過之處,海棠簌簌地下落。
豔麗的紅色花瓣被劍鋒劈成兩半,幽幽垂落在地,風中搖曳著的那些,有的擦著她的裙擺滑落,有的綴於發梢鎖骨之間,還有的浮浮沉沉下落又上揚。
且是舞儘興之後,他半抱著儘歡席地而坐。
衣袍壓著海棠,繾綣又無端靡靡。
她伸出手,用指腹在他麵龐上勾勒滑動,呼吸間都是灼熱。
“阿郎可會擊缶?”
“會。”
“那你為我伴奏可好。”
沒有聲樂的舞蹈,到底是缺了三兩分意思。
“好。”
她將壇子裡的酒喝完就著他敲著的聲音,再一次纖腰擺動。
衛仲卿來找霍景恒商議招壯丁一事,這剛入園,就被一個小家夥抱住了。
儘歡臉上都是醉酒的紅暈,抱著他的腰仰頭調戲他“哥哥你長得真好看,歡兒喜歡,你且留下,給我暖床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