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若星的小心臟顫顫地,慌忙彎腰把手機撿起來,寶貝似地擦乾淨,還好沒有摔壞,不然她窮成這樣都買不起新手機。
看了眼來電號碼,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啊!
許若星匆匆接完電話,換了身衣服出門。
暗香浮沉酒吧。
酒吧內場音樂聲震聾欲耳,夾雜著混亂的人聲,嘈雜不斷。
許若星戴著帽子,墨鏡和口罩,裹得像粽子一樣捂得很嚴實,彆人根本就認不出她是誰。
穿越人群,她在二樓找到約定的包間號。
許若星的心底有些忐忑不安,繼她而擰了擰眉心,自己又不是來見彆人,有什麼好不放心的呢。
隨即,她抬頭仰首闊步,猛地伸手推開包間的房門。
屋內很安靜,與一樓的喧鬨成了鮮明的對比。
秦墨陽已經喝了不少酒了,桌子上的酒瓶東倒西歪。
許若星瞬間皺起眉頭,看到禿廢的秦墨陽,果然是她那個二世祖親哥哥。
她猛然衝了進去,冷聲質問道“哥,你怎麼喝成這樣?”
哥哥給她打電話的時候,聽他語氣還很清醒,這才多久?
秦墨陽喝的臉上紅暈一片,許若星衝到他麵前,氣憤地奪過他手中的酒瓶,命令的語氣“不許再喝了!”
秦墨陽瞥見自己手中一空,他抬頭看到怒氣衝衝的許若星,神情恍惚,嘴角翕動,突然悲憤地哭了起來。
“星星啊,是你嗎?你終於肯來見哥了嗎?是哥對不起你,哥無能,哥最沒有用了,沒能保護好你,讓你在花樣年華的年紀就這麼早去了……”
許若星看到哥哥突然這個樣子,無助得像個無家可歸的小孩,她是有一肚子的話想把他給罵醒。
忽地,她心下一軟到嘴的話,又生生地咽了回去。
秦墨陽吸了吸鼻子,拉住她的手,自嘲道“爸爸他,他今天跟我吵架了,說我要當他的兒子就不要阻擋他找幸福,讓我不要胡鬨。他還說,溫馨才是他的幸福,那媽媽呢?那我呢?還有你,星星,那我們算什麼啊?是他的累贅絆腳石嗎?”
許若星居高臨下地看著秦墨陽,她心裡也很難過,爸爸被溫馨迷得失了魂,兒子都不想要了嗎?
也是啊,溫馨和溫酒酒她們現在才是他的家人,她和哥哥是沒人要的孩子了!
許若星眼睛驀地濕潤起來,一想到自己的家和家人,她心底就像是被撕了一個大口子那樣痛。
溫馨隨便的幾句話就能挑撥起來,讓他們跟爸爸鬨翻了。
果然不出所料,她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哥哥不僅沒有強硬起來,反而更消沉了。
現在不是她和哥哥抱頭痛哭互訴哀腸的時候,她必須先振作起來。
許若星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鎮靜許多,她就是明白哥哥的感受才不能讓他如此墮落下去。
按了包間服務,服務員送了一大桶冰水過來。
服務員離開包廂之後,許若星把自己的帽子,墨鏡以及口罩什麼的全都取下來。
她毫不猶豫地拎起那一大桶冰水,朝著趴在桌上抱頭痛哭的秦墨陽從頭頂澆下去。
嘩啦啦——
冰冷刺骨的感覺瞬間襲來,秦墨陽猛地一個激靈,瞬時竄起來,脫口而出“哪個不長眼……”
憤怒地責罵聲還沒說完,對上一雙視線冷漠又鄙夷的視線,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繼續罵!”許若星雙手環胸,眸光冷冷地盯著秦墨陽,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