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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梓夕按著名片上的地址找到了炫彩攝影公司,在帝都郊區一座偏僻的寫字樓裡,她推開門,禮貌的問了一聲,“你好,請問朱清輝總監在嗎”
但是沒有人回答,雲梓夕悄悄走進,這個攝影室裡很暗,地上一堆的啤酒瓶子、罐子,中間雪白的牆上,映射著投影,投影裡的照片輪番的播放著,一張張,都是雲綺菱身前的照片。
有一個人就那麼孤寂清冷的躺在沙發上,默默的看著那些照片流淚。
雲梓夕在門口找到了開關,把整個攝影室的燈全部打開。
突然的燈光大亮,似乎刺激到了沙發上的人,那個人瘋了一般把啤酒瓶砸向門口,大吼道,“都給我t的滾,老子已死,有事燒紙”
雲梓夕躲開了酒瓶子的攻擊,認出了那個人的聲音,冷笑道,“怎麼,殺了雲綺菱,後悔了”
“我怎麼可能全世界最愛他的人是我”朱清輝暴躁的跳了起來,在看到雲梓夕的時候,猛的一愣。
他不明白,那天明明逃走了,什麼痕跡都沒留下,為什麼她能找到這裡來。
“那也有可能因愛生恨,得不到就想毀滅。”雲梓夕定定的看著他,朱清輝還穿著那天去墓地的老舊黑色大衣,胡子拉渣,不修邊幅,整個人極其的頹廢與憔悴。
他用手抹了把臉,起身再開了瓶酒,灌下一口,苦澀的一聲笑,嘶啞得猶如砂紙,“如果要因愛生恨,早在三年前我就這麼做了,為什麼要等到現在你又不是綺菱什麼人,還真當自己是她親人了憑什麼胡亂揣測”
雲梓夕的臉色大變,咬著唇不說話。這人是誰,他似乎知道自己的身份,彆慌,他有可能是詐她的,冷靜,冷靜
“你不是她的妹妹但是她卻把你看得比自己的命,比自己一生的幸福都要來得重要為了你,她寧願不要我”
朱清輝轉過身,布滿血絲的眼睛紅的可怕,像是一頭受了重傷的困獸,在聲嘶力竭的咆哮。
雲梓夕有點被嚇到了,她緩緩靠近門邊,抓住了門把手,如果情況不對,她必須立馬就走,這個人已經有點半瘋癲的狀態。
朱清輝確實恨不得上去掐死雲梓夕,若不是因為她,綺菱根本不會去做彆人的情婦,他們彼此深愛,曾想攜手一生,但是四年前雲梓夕的出現把一切都毀了個徹底乾淨。
“人死如燈滅,她已經死了,其他的重要麼”朱清輝再次仰頭灌了幾口酒,竭力得控製住自己,極為消沉的又把自己扔在了沙發上。
“當然重要,我不會讓姐姐一屍兩命,死的不明不白你到底跟我綺菱什麼關係,你知道些什麼,請你如實的告訴我。”雲梓夕義正言辭的逼問。
“你是說綺菱死時懷孕了,她是被謀殺的可是警方明明說是自殺”朱清輝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整個人如同被醍醐灌頂,清醒了許多。
“警方說的你就信如果你真的愛過綺菱,那麼我們應該是一條戰線的,你沒有理由不跟我合作,除非你就是殺我姐姐的凶手,或者姐姐的死跟你有關”雲梓夕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同時悄悄的打開了錄音筆。
“嗬,你不用套我的話,如果綺菱是被人謀殺,就算豁出這條命不要,我也會為她討個公道。
我跟綺菱是五年前認識的,那時候他還是個小明星,而我是個攝影師,我們相愛了,交往一年多,她答應了我的求婚,卻突然在某一天把戒指還給了我,還提出了分手。”朱清輝閉了閉眼睛,顯然極不願意提起這番過往。
雲梓夕的心猛地被揪起,“是四年前”
“沒錯,就是四年前,你出現時候”朱清輝冷笑,“我從來沒聽說過綺菱有什麼親人,雲梓夕你究竟是誰,自己心裡清楚。”
梓夕的瞳孔緊縮,臉微微有些發白,卻儘量平靜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綺菱就是我親姐姐,不信你可以去查,現在請你繼續”
“你出現後,綺菱說你是她失散多年的妹妹,要好好照顧你,她要成為大明星,給你最好的生活,所以她不能退出娛樂圈,不能嫁給我。
當時我太天真,我說我願意等她,願意跟她一起照顧你。可是後來才發現她竟然跟許多男人都不清不楚,極為曖昧。”
朱清輝痛苦的閉上眼睛,他那個時候真的痛苦極了,卻發現竟比不上今日的萬分之一。
“不可能姐姐一向潔身自好,憑實力在娛樂圈闖蕩,她不會那麼做的。”雲梓夕不願意相信,娛樂圈是大染缸,但是雲綺菱不會,絕不會
“我也不知道綺菱當初為了什麼,她就像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我離開華國的時候,隱約知道她在追查一件事情,當時她跟一個造船業的大佬打的火熱,好像是要知道一艘船的下落。”朱清輝哽咽的出聲,這是他後來偷偷調查出來的。
“船你還記得那個大佬的名字麼”梓夕的嘴唇顫抖著,她不敢往那件事想。
“記得,因為我還去找過他,我以為綺菱是被逼的,結果卻是自取其辱,他叫郭銘遠”
雲梓夕從朱清輝那裡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10點的樣子,周邊寫字樓的人大多都下班回家了。
帝都郊外的偏僻之地,早就隻剩空空如也的街道,她坐上車啟動引擎,準備回家,剛踩了腳油門開出這段下坡路幾十米,不知想起什麼準備掉頭回去,但是踩著刹車卻沒有反應,刹車失靈了
下坡的路,即便沒有踩油門,速度也是極快的,更何況她還加了速,而前麵正好是個十字路口,有大貨車往來的路口,她必須在路口前停下車
所幸郊區綠化不錯,雲梓夕冷靜的鬆開油門,拉起手刹,對著路邊一顆較為粗壯的樹一頭撞了過去。
樹被攔腰折斷,安全氣囊全部彈開,她的頭被撞得暈暈沉沉,整個人提不起力氣,而引擎蓋則冒起了黑煙。
雲梓夕乏力的靠在方向盤上,迷糊中看到有個人走過來,他一拳就打碎了車窗玻璃,拉開車門將她從車裡拖了出來,而她卻第一時間掙紮著回身去抓副駕駛位子上的檔案袋。
因為撞擊的力道,她看著眼前的男人並不清晰,隻有一個模糊的影子,乘著還有意識,她劃開了手機,撥通了陸北瀟的電話
嘭巨大的爆炸聲,震得嘈雜的ktv包廂瞬間安靜,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陸北瀟的手機上,隻見他慘白著臉失態的對著電話大吼一聲“雲梓夕”
但回答他的隻有嗡的刺耳聲還有大火熊熊燃燒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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