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們此次南下,當先路過姑孰,然後才是丹徒,為何要大費周章先去丹徒呢?”趙強說道。
“哈哈。”王謐大笑道,“其一,恒家與我家於朝上今年有所不和;其二,刁家也在丹徒;其三,便是這恒玄畢竟年紀太小。”
“刁家?”趙強握緊了拳頭。
“對!就是當年殺我族十二餘口的刁彝,如今也在丹徒!”
“可笑朝廷竟然釋放了他。”趙強似乎想起了什麼往事。
“這朝廷……”王謐欲言又止,隨即說道“趙大哥,你我趕緊收拾收拾,而後便出發吧。”
“好,公子,我這就去安排。”
隨後,趙強便向門外走去……
翌日,丹徒京口裡,潔園巷中。
“盧!盧!盧!盧!”一大漢眼睛睜的如銅鈴一般,盯著五木棋盤吆喝著。
“唉!”那大漢看著棋盤,歎了口氣。
“哈哈,丁大哥,你還是沒我走的快啊,這十個沈郎,我就收下了。”劉裕笑道。
“小子,你今天手氣不錯啊,贏了我三十沈郎了,罷了,今日不與你玩了,明日我定要贏回來。”姓丁的大漢笑著說道。
“丁大哥慢走。”劉裕說道,“還有誰來耍子啊?”
“你去吧。”刁逵對著錢三小聲的說道。
“是,公子。”
“記住我說的話了嗎?”
“放心,公子!”
一群人看著熱鬨,絲毫沒發現角落裡,兩人如此相談。
“寄奴兒,我聽說你今天手氣不錯啊,連贏了三十把,我錢三就不信這個邪,來來來!且讓我我和你大戰一百回合!”一人擼起袖管,挑釁道。
“好啊,不知錢大哥下注每局多少錢呢?”劉裕笑著說道。
“這一次,來點大個,一局十個四文!敢不敢?”錢三說道。
“有何不敢?來來!”劉裕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錢,一咬牙,說道。
“好!好!到時莫要耍賴皮啊!”錢三笑道。
“我隻盼錢大哥莫要輸哭。”劉裕不甘示弱。
“到底耍還是不耍?莫要浪費時間。”人群中,一人不耐煩地說道。
“對!對!”眾人附和道。
“這就開棋!”錢三大叫道。
在眾人的一片喧囂聲中,錢三真的哭了,他一連輸了五把,整整五十個四文輸給劉裕了。
“哈哈,錢大哥,我說你莫要流淚,如今呢?”劉裕畢竟才十一歲,見贏了這麼多,很是開心。
“哼,今天算你走運,你小子彆得意,風水輪流轉!”說完,便氣衝衝地走了。
“厲害啊,這小子!”群人紛紛讚歎道。
“公子,我演的怎麼樣?”
“很好!”
“那我的賞錢呢?”
“本公子不會說話不算話的,仲遠,給他一百錢。”
“謝公子!”
“現在,該我上了吧?大哥。”刁暢似乎迫不急待。
“不急!不急!燉豆腐還得要慢慢燉。”刁逵笑道。
隨即又對身旁的人說“這次,你上,規矩還是一樣。”
“是,公子。”
“德輿啊,你這之前不來學堂念書,原來卻將這樗蒲之術學的出神入化啊,今天我卻要領教一番!”一人書生打扮,朗聲而來。
“原來是季世兄,不知你所押之注為多少呢?”劉裕笑道。
“哼,我張家也算一大戶,今日每一局我壓五十個四文!”張開大聲道。
“真有錢啊!”
“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這小子今日必是比乾爺附身啊!”
……
眾人聽完這話,頓時喧囂起來。
“既然季世兄有這個興致,我也奉陪到底。”
“唉!又差一點!”張開捶胸頓足,已經連輸三把了。
“還耍子嗎?”劉裕數著手中的錢笑道。
“不行!我一定要贏回來!”張開顯得特彆激動。
“那就繼續啊。”劉裕此時想著“贏完這一把就不耍了,回家給娘和弟弟們買好東西去。”
“你等著,今日我錢沒帶夠,等明日我帶足了錢,必找你決一雌雄!”張開切齒道。
“何須回家?”一人大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