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得很快。
但他腿長，所以很從容，兩人一前一後，總能保持著很近的距離。
“王妃。”
忽然，顧長乘叫住蘇嬍，下巴朝街邊抬了抬，“你不是喜歡吃這些玩意兒麼，本王有錢，給你買？”
蘇嬍看過去，是冰糖葫蘆的攤位。
她冷笑道“我再也不吃了！窮鬼不配吃！”
走了又一陣，顧長乘又叫住蘇嬍，“王妃，那裡有個胭脂鋪。”
蘇嬍不稀罕！
那些胭脂她可不敢用！
“王妃，這鏡子不錯。”
蘇嬍腳步一頓。
在哪裡在哪裡？
順著他的視線，蘇嬍看到了，臉上一喜，暴躁皆成了柔情，腿已經快過腦子一瞬邁出去，站定在鏡子攤位前。
小小的攤位，有很多的鏡子。
鏡麵質量或許不怎麼好，但款式卻很多。
蘇嬍往那兒一站，這些掛著的鏡子裡就出現了同一個天上有地下無的美人。
她的心情，頃刻間雨過天晴。
顧長乘湊過來，看著鏡子裡的人，說“朱唇一點桃花殷，宿妝嬌羞偏髻鬟。王妃。”
“你走開。”
蘇嬍轟他，細細地挑著。
側麵，顧長乘看到她微微前傾探頭，透著機靈勁的眼眸在許多鏡子的反射下清湛泛光，是小女人看到喜愛之物時的欣喜。
她耳邊的碎發垂下來，顧長乘手一癢，然而蘇嬍已自行將頭發捋到耳後，露出那截比常人細白的耳尖。
於是他錯失良機，隻好又把手負於身後。
看著她，他不禁想到那下半句——
“細看隻似陽台女，醉著莫許歸巫山。”。
多情的女人，你跑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