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紹安解釋道。
“血荊果,這種奇藥多見於原始古林深處,生長條件不明,服之可以增長氣血。”
“當然這不是它主要功效,雖然增長氣血的藥材很稀少,但它主要功效是武者晉升武聖血脈蛻變時將其服下,可以讓血脈蛻變的程度超過一般武者。”
“換而言之,晉升時服下血荊果的武聖,戰力要比一般武聖厲害,雖然不比二重血脈蛻變的武聖,但也差不了太多。”
說完血荊果的奇效,郭紹安話音一轉,似乎有些感歎。
“不過這種奇藥舉世罕見,可遇而不可求,每一次被發現,多半都會引起一眾儘快晉升武聖的武者舍命爭奪。”
李丘聽了,目光微動。
這血荊果的確了不得,不但對一般武者很有吸引力,對他同樣有不小的吸引力。
一般武聖到達武聖境後,武道之路就等同於斷絕。
他雖然不同,可以用源力推衍後續道路,但估計會消耗海量的源力。
有血荊果這種不用消耗源力就能提升實力的奇藥,他當然不能放過。
李丘抬起頭,看向郭紹安。
“前輩和晚輩說這些,可是知道血荊果這種奇藥的消息?”
郭紹安笑著點了點頭。
“不錯。”
“還請前輩告知,恩情晚輩必銘記在心!”
李丘神色嚴肅,拱手道。
郭紹安此行來有兩個目的,一就是按照朝廷的意思招安李丘,將這個將來必定能成就武聖的天才武者,收歸麾下為朝廷效力。
第二個目的,就是借血荊果的消息與李丘結個善緣,賣他個人情。
即使李丘不這樣說,他本來也要告訴李丘血荊果的消息。
當然李丘如此認真說將他的恩情銘記在此心,他就更高興了。
郭紹安擺了擺手,輕笑道。
“不用如此,血荊果的消息不是什麼隱秘。”
郭紹安說得是實話,關於血荊果的消息,稍微消息靈通一些的武者,都已知曉。
隻有李丘這種沒有消息渠道的武者還不知道。
“在宏州零星城南方一片原始古林中,有人疑似發現了一株血荊果,天下快要晉升武聖的武者已紛紛趕到那裡,準備爭奪。”
“你若也有意圖,便快快動手吧!”
得知血荊果確切位置,李丘感謝道
“謝前輩指點!”
“另外,老夫提醒你,血荊果對於所有快要晉升武聖的武聖是一場不容錯過的機緣,除了一些沒有門派的一方強者和小門小派的門主掌門外,天下三大門派的快要晉升武聖的長老或下一任掌門,也會出現在那裡,他們實力非比尋常,遠超一般凝血期武者,你要小心。”
“如若不敵,不妨退走,莫要逞一時意氣。”
郭紹安神色嚴肅道。
他不想剛剛招安的能成為武聖的李丘,因為爭奪血荊果丟了性命,那他人情賣的還有什麼意思。
李丘眉頭皺了皺。
天下三大頂尖門派,一佛一道一劍派。
他也曾有所耳聞,分彆是世尊寺和真武派和天山劍派,三派傳承的都是絕世功法,分彆為世尊轉日經、真武點星功和天山劍典。
他和尋常武者比的優勢就是功法上占便宜,不過對上這三派的長老或者下一任掌門,他的優勢就沒有那麼大了,是該小心一些。
“多謝前輩提醒。”
郭紹安見李丘像是將他的話聽進去了,滿意的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老夫便走了。”
“你要去爭奪血荊果,可以晚一些再回司裡,老夫給你兩個月的時間,兩個月後你務必要回到司裡。”
郭紹安站起身,道。
“如果你搶到血荊果,又短時間內突破不了武聖,也可以早些時日回到司裡,除去個彆隱世的武聖家族,朝廷就是天下最大的勢力,老夫不信有人敢為了血荊果衝擊巡天司。”
“是,晚輩懂得。”
李丘拱手道。
郭紹安走後,李丘繼續吃飯,一邊思考著剛才的事情。
機會難得,血荊果他是一定要去爭奪的,沒有會嫌自己實力太強。
朝廷估計還不知他有何一個武聖家族結仇,如果知道了,不知還會不會招安他。
連郭紹安這樣身為朝廷的人,都要說除去武聖家族,朝廷才是天下最大的勢力,可見朝廷對武聖家族的忌憚和畏懼。
不過……
李丘目光微動。
他記得剛剛郭紹安說得是,除去個彆隱世的武聖家族。
個彆二字很值得推敲,難道朝廷僅是畏懼寥寥幾個十分強大的武聖家族而已?
朝廷似乎是有著什麼他不知道的底牌,可以不懼大部分的武聖家族。
細想這件事也沒意義,朝廷即使有著對付一些武聖家族的底牌,也不可能為了他和一個武聖家族結仇。
打鐵終須自身硬,他還是需提升實力靠自己。
朝廷已招安了他,他也就暫時不用再憂心朝廷給他的壓力。
他重傷楊石一事,最終以這種不痛不癢的結果結束,是否就代表朝廷默認事情是楊石的不對。
也就是說他即使殺了楊石,朝廷應該也是不會管的!
李丘眼中閃過一抹森冷的殺意。
他神色微動。
不過他現在最要緊的事情是前往宏州零星城爭奪血荊果。
殺楊石的事隻能再往後放一放,讓他再多活幾天。
“楊石,我早就和你說過,下一次相見就取你的性命,你隻需再耐心等上一些時日,我就登門給你一個痛快……”
李丘嘴中喃喃道。
……
數天後,李丘日夜兼程,花了數天工夫,就來到宏州零星城。
平原之上,一座青灰色的城池如一頭巨獸匍匐在大地上,張開大嘴吞吐著人流。
李丘牽著馬,走進零星城。
城頭,零星城的揚武將軍抱著臂膀,看著城下的人流。
“將軍,最近來我們零星城的武者越來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