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赤王更加強大了,是不是已經踏出了那一步?他才八百多歲啊,就有了那種道果,無愧絕代之名。”
“化龍之路誰為峰,一見赤王道成空。美譽流傳至今,赤王一人壓製了化龍路,讓人絕望,也讓人敬畏!”
……
黎飛心中驚訝,天上那隻三足金烏竟然不是原始生物,而是異荒生靈異荒烏,而那隻可怕的異荒烏被兩個修士口中的赤王鎮壓了,再次封印。
赤王是什麼人,他不知道,但肯定超級強大,能將那隻三足異荒烏鎮壓,封印在天上奇異空間,足以看出他是何其超世。
“八百多歲……赤王……成大能了嗎?”黎飛喃喃自語,道:“化龍之路誰為峰,一見赤龍道成空,如此誇張的美譽,那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比武戰神還要強大嗎?”
沒有得到有用信息,他覺得有些可惜,自己的身份有沒有暴露,他一直很關心這個問題。
正常來說,以王侯府邸與戰神府邸的能力,早就去皇都查探了,一年的時間足夠查清楚很多事情。
但一直沒有人去祖祠古地,他像是被人遺忘了,或者真如馮婆婆所說,皇都那家不知用了什麼手段證實了他的身份,就是從夏家出去的黎族殘血。
“但願如此。”他低語,沿著長街而行,遠遠的已經可以看到北城門的影子。
這條路上,人很多,有獵人,有普通人,也有修士。人來人往,很熱鬨。
街邊,一座高樓矗立,裝飾高雅,品味不凡,足有五層,三十幾米高,是一個有名的酒閣。
幾個年齡不等,穿著光鮮的男女就站在頂層樓欄邊上。
其中一個中年男子,五六十歲的樣子,穿著鮮亮,一身上等蘭綢長衣,腳踩不知名獸皮製成的褐黑長靴,身材甚是高大,麵膛白淨,半眯著眼睛,看上去極為陰翳。
當黎飛路過酒閣時,那個中年男子在他身上看了又看,露出狐疑之色,隨後像是想起了什麼,頓時嘴角一揚,臉色變冷,漠然一笑,道:“原來是你,還活著?!”
黎飛自然聽到了這個聲音,路過酒閣前就已經看到了這群人,認出了這個中年男子,正是此前進祖祠古地追查事情的王侯府邸仆從——錢三。
酒閣上還有幾人,一個約莫十七八歲的年輕人聞聲轉過身子,看到黎飛的刹那,先是露出驚色,而後眼中浮現殺氣,冷幽幽地說道:“是那個孩子嗎?竟然沒死在一年前的天災下,活著出現了。”
這個年輕人穿著鮮麗,身材欣長,臉上像是塗了一層白粉,白淨的過分,有一種陰柔之氣。
在他的身邊,還有幾個年輕人,但穿著明顯不同,應該是仆從之類。
黎飛麵無表情,裝作沒有聽到,想要趕緊走過這裡,儘快出城。
但是事與願違,這些人全部從酒閣頂層跳了下來,攔住他的去路,並將他包圍了。
這引起路人一陣驚呼,當他們看清是什麼人後,皆臉色變化,匆匆遠遠避開而去,不想招惹麻煩。
黎飛眉頭一皺,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他看著這群人,道:“你們是誰,想乾什麼?”
“黑臉娃娃,你不認識我了嗎?”五六十歲的中年人錢三開口。
“你是誰,我不認識你,你們快點讓開,我急著出城呢。”黎飛道。
“黑臉娃娃,你以為三言兩語就能蒙混過關嗎?我知道就是你,我記得你穿著的豹紋獸皮衣,雖然當時很臟,但我還是記得很清楚。”錢三神色戲謔,半眯著的眼睛裡一片陰翳,道:“我敢肯定那老太婆死了,但你卻活了下來,真是個奇跡,那個恥辱之地,有死靈出世替你擋災嗎?”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趕緊讓開,彆擋我的路。”黎飛拒不承認,心中卻有怒火在蔓延。
這個可恨的狗腿子,無禮而沒有教養,曾一而再再而三的辱罵婆婆與祖祠古地,事到如今還在提及死去的老人,讓他心裡一度怒火沸騰。
若非心有顧慮,他真想打死這個狗東西!
這一刻,黎飛心底真的有殺機彌漫,雖然沒殺過人,但他確實有股殺了錢三的衝動。
錢三神色陰翳,冷冰冰地看著他,道“小娃娃,死到臨頭還不自知,我們早已查清楚,你隻是被夏家拋棄的黎族廢血,送到那片舊地贖罪而已,今日送你上路。”
“既然知道我來自夏家,還敢殺我,你們膽子可真大,不怕皇都派人誅殺你們嗎?”
黎飛心裡一動,他的身份泄露了,但卻不是真實身份。正如婆婆說的,皇都夏家不知用了什麼手段替他打了掩護,偽造了他夏家黎族廢血的身份。
“嗬嗬,一年前你就死了,死在了那場異荒烏造成的天災中。”那個麵皮白的跟白粉般的年輕人開口,聲音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