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宗主看著穀梁長老,冷聲道:
“你以為是我不想給嗎?他們是我親師侄,是宗門的棟梁,於公於私我都想把最好的給他們。
但你是不是忘了,咱們天衍道宗那點家底都被你給敗光了?
不說明麵上你糟蹋的那些東西,就說上次你給人家璿璣閣的苗長老算命.
非要說人家命中有一子,結果惹得璿璣門來找我討要說法。
如今咱們天衍道宗就是一塊肥肉,哪個勢力都想咬一口,你給了人家這麼明晃晃的把柄,人家豈能善罷甘休?!
明麵上我是用自己的私庫幫你把事情擺平了,實際上我那點好東西早就被你給哄去了,我哪還有什麼家底?!
沒辦法我隻好從公中挪了一部分,這才把人給打發了。
這幾年我一直在想辦法堵窟窿,可惜還差得多!
你說我拿什麼給他們兩個發獎勵?
你說!”
穀梁長老頓時從鬥雞變成了鵪鶉。
“那個,暫時不給就不給吧,反正他們現在也用不上。
再說了,年輕人嘛還是要多經受一些磨礪才能成才,身外之物太多了也不好。
那個,師兄,要是沒啥事的話,我就回去了!”
他說著就想走,因為他這會兒良心有點痛。
年輕那會兒,他做了壞事就讓狄千放替他出頭,等狄千放當了宗主,更是沒少給他收拾亂攤子。
仔細想想,挺對不起他的。
狄千放卻沒讓他走,問他:“典籍研究的如何了?”
提到典籍,穀梁長老又支棱了,滔滔不絕說了起來。
狄宗主其實也沒太聽懂,但能看出來穀梁長老這幾天沒偷懶,臉色也就緩和了下來。
“師弟,你以後隻管潛心鑽研龜衍之術,其他事情自然有我為你操心。
至於厲澤和柳氏兄妹,那和我親徒弟也沒差什麼,我肯定不會虧待他們。”
穀梁長老心頭一暖,鼻子一酸,眼淚差點掉下來。
還得是親師兄啊!
他當即表了一番決心,帶著感動和愧疚走了。
狄宗主看著他的背影,鬆了口氣。
他這個師弟雖然不靠譜,但心地善良,這也是他一直庇護他的原因。
至於剛才他說的那番話多少有些水分,他私產確實搭進去了大半,但並沒有動用公家的東西。
之所以那麼說就是為了讓穀梁長老心懷愧疚,免得動不動就拿師父說事兒。
當然了,宗門也確實不富裕,要不然他也不會如此摳摳搜搜。
作為當家人,他得算計著來。
不過,該說不說,柳依依還真是天衍道宗的福星啊!
以前的事情就不說了,居然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少陽碑的碑文給忽悠來了。
他那不靠譜的師弟,命是真好啊!
穀梁長老铩羽而歸,覺得怪對不起倆徒弟的,所以從狄宗主那出來之後拐了個彎兒,來找鳳溪。
因為還處於感動之中,所以穀梁長老難得說了幾句像模像樣的話。
“依依啊,我剛才去找你師伯了,他許諾等你和你哥進階煉虛之後就把獎勵發給你們。
他倒也不是故意釣著你們,他也有他的難處。
你們也要理解他,他是你們親師伯,咋能不向著你們呢?!
唉,也是我拖累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