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心裡記掛著的隻有李瑾瑜一個人,所以,李瑾瑜又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她都要過問的。
想了想國夫人還是比較喜歡月華郡主的,李瑾瑜猶豫了,並沒有選擇把自己最關心的事情告訴國夫人。
他說道“母親,若是兒子不去爭這皇位,如何?”
“你忘了當初你父皇是如何打下的這個天下了麼?”國夫人聞言麵上的神色褪去,隻餘下一片冰涼。
李瑾瑜啞然,麵對國夫人的問題,他不知該如何回答,看著月色好半晌這才開口“瑾瑜自不會忘。”
話說出口,李瑾瑜隻覺得雙拳微緊,心口似是有什麼東西堵著一般有些難受,但在國夫人麵前,卻是不敢表露分毫。
日後雲君是會去安南的,他若是奪回了江山,便等於放手。
心中不願,麵上卻未表露分毫。
國夫人看著李瑾瑜的神色,又怎麼會看不出自己兒子的心思,卻是強硬著心開口“你自生下來便就注定了,瑾瑜,娘允許你兒女情長,但不是在這個時候,你該知道你需要做什麼。”
她雖然臉上有些笑容,但是卻透著冷意,絲毫沒有白日裡溫和從容歲月靜好的模樣。
李瑾瑜知道國夫人的意思,躬身應了聲。
“兒子一定謹記自己的使命,不會辜負娘的期望。”李瑾瑜完就見著國夫人轉過身去。
“你早些回去休息吧。過不了多久,就有你忙的了。”隨後消失在回廊之上。
第二日早上,李瑾瑜便去了山穀,想要見雲君。可是,不僅雲君不見了,連同之前答應他,到了那裡就幫著他一起看著雲君的師姐也沒有了蹤跡。
他心裡有些慌了,急忙去了瀑布後麵的山洞,但是卻沒有發現雲君的身影,甚至,連有人居住的痕跡都已經被她們處理乾淨了。瀑布後麵沒有,李瑾瑜便去到了懸崖那裡。畢竟,雲君之前是打算躲在那個地方的。
可是,當他去到了那個擺滿了空書架的石室裡麵之後,卻連雲君她們先前準備好了的一切也都沒有了蹤影。
就好像是,雲君、梁廣,還有師姐,突然之間都消失了一樣。
李瑾瑜隻能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在密道裡麵到處轉著,希望能夠發現雲君的蹤影。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他在雲君先前落下懸崖的那個地方,發現了暈倒在了地上的雲君、梁廣和方若穎,還有一個持劍站在了她們三人前麵,和巨蟒搏鬥著的師姐。
“這是怎麼回事?”見那巨蟒在進攻著師姐,而師姐身後的人便是雲君,李瑾瑜也拔出了長劍,朝著那巨蟒攻了過去。
師姐見李瑾瑜過來了,鬆了口氣“還好你來了,否則我都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說著,她竟然停下了進攻,而是一點一點防守著,退到了李瑾瑜的身後。
李瑾瑜不解,轉過頭去看著師姐“你這是做什麼?”
師姐擺了擺手,說道“大師兄,既然您已經來了,這巨蟒也被我纏鬥了許久,現下已經沒有多少力氣,您就自己處理吧。”
聽到這話,李瑾瑜無奈,隻能專心朝著那巨蟒攻過去。
巨蟒怒嘶一聲,雙眼發紅,惡狠狠地盯著李瑾瑜,好像對於自己要打車輪戰而感到不滿。
在交手的過程中,李瑾瑜也感受到了這巨蟒能力的強大,雖然自己比它要強上了幾分,但是卻不能輕易製服他。
就在李瑾瑜覺得有些疲憊,想要放棄的時候,那巨蟒的主人終於出現了。
他同樣,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了一些雄黃粉,然後撒在了李瑾瑜和巨蟒中間。
奇怪的是,這麼輕易就能夠製服巨蟒的方式,看起來總是那麼的,難以置信。那人看了看李瑾瑜,再一臉心疼地看著自己的乖寵物,有些不滿。
待他用傷藥把巨蟒身上的劍傷全都處理好了之後,他才開口“你為何要傷我的寶貝?”
那人怒目瞪著李瑾瑜,好像是在看自己的仇人一般。
李瑾瑜看了看師姐,示意她來解釋這事。
師姐也不推脫,直接跳了出來“你這巨蟒傷人,我怎麼就不能傷它了?”
那人同樣是瞪了師姐一眼“你們是人,怎麼和這畜生一般見識?”
“就因為它是畜生,所以我們說的話它聽不懂,不分青紅皂白就要來攻擊我們,我們傷它,不過是為了防衛而已。”見那人的神色不太好,師姐自然也不能落了下風,同樣用狠辣的語氣回這人的話。
有又重新看了看李瑾瑜,看了看師姐,那人終於是歎了口氣,然後對著巨蟒說道“咱們不占上風,還是早些離開這裡吧。”
說完,他輕輕地拍了拍那巨蟒的頭,帶著他一起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