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瑾瑜急忙攔著國夫人“母親,雲君她不是這個意思。”
看著有些著急的李瑾瑜,國夫人的臉色才好了一些。她看了看雲君,自然知道雲君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隻是她故意為難罷了。
雲君認真地看著國夫人,過了一會兒,才說道“既然您已經相信了她的話,那又何必來試探雲君呢?”
國夫人笑了“你這個丫頭,反應還挺快的。我是相信了一部分,可是也沒有全信。月華那個丫頭,心眼挺多。做事帶有很強的目的性,所以她的話,我隻是聽聽便過了。”
李瑾瑜愣了愣,然後才問道“母親,真的是您做的嗎?”
“自然,我看你太累了,便給你喂了由安神藥材煉製出來的藥丸,希望你可以多休息一會兒。”國夫人慈愛地看著李瑾瑜,說道。
“是兒子不孝,讓母親擔心了。”李瑾瑜低下了頭,心裡有些懊悔。
而雲君,看著母子兩在一起說話的畫麵,心裡有些孤獨,便走到梁廣麵前,將她抱在了懷裡。
在雲君心裡,現在認真在照顧她,保護她的梁廣,便是自己的母親。對了,她和母親還有血緣關係。
雖說當時師父說梁廣的毒已經解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沒有停止長毛。
在過了這麼久之後,梁廣又開始長起來毛,而且全身都是毛,雲君覺得十分奇怪。
可是,不確定師父現在對自己是什麼樣的態度,她也不好去詢問。現在正好,趁著李瑾瑜和國夫人都在,她開口說一說。
“李瑾瑜,梁廣這兩天開始又長毛了。她的毒是師父解的,所以,你能不能去問問師父這是怎麼回事?”雲君努力裝成以為大家閨秀的樣子,站立姿態端莊而美麗。
國夫人側目打量了一下雲君,覺得這禮儀雲君學的是真的不錯,挺適合在皇宮裡麵過活的。
“瑾瑜,你就去請你師父過來吧,我也想見見他。”國夫人說道。
聽到國夫人說要見見師父,李瑾瑜這才毫不猶豫“好,我這就去請師父。隻是,他老人家未必願意過來。”
梁廣卻突然插話道“我和他也算是老朋友了,這一次這毒他解的不好,如果不能彌補,我也就不再和他來往了。”
雲君滿心的疑惑,可是梁廣卻隻是朝著她笑笑,什麼都沒有解釋。
李瑾瑜也是這樣,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的師父竟然和梁廣有交情。早知道這樣,當初就不應該去尋名醫,而是去請師父來給梁廣治病。
若是梁廣是在自己的天泉山莊裡治好的,那於他,真的是百利而無一害。不僅雲君會對他刮目相看,自己這天泉山莊,也會少了許多下毒害人的事情。畢竟,擅長解毒的人就在這裡,誰還敢造次?
可惜,他沒有想到要去請師父。準確地來說,是梁廣在他的心裡一點也不重要,還沒有到要去求師父幫忙的地步。
答應了國夫人之後,李瑾瑜便放下了手裡所有的事情,又去了一次山穀。
可是,這一次不管他怎麼吹那笛子,都沒有人出來應答。但是已經答應了國夫人的事情,他從來都沒有失敗過,自然也不會放棄。
李瑾瑜又繼續吹著笛子,終於,吹出來了一個人。
那人不知道是怎麼弄的,竟然讓一條巨蟒來給他拉車。
他仔細一看,這人不是先前傷了自己的巨蟒的那人嗎?
“嘿,這位大哥,你能不能彆再吹著難聽的東西了?”那人實在是忍不住了,出口製止道。
李瑾瑜朝著他的方向望去,待他走近,這才發現,他給自己的巨蟒頭上裹了厚厚的布條,好像是要捂住蛇的耳朵,不讓它在遭受李瑾瑜的折磨一般。
可是,聽了那人的話,李瑾瑜點點頭,然後又接著吹了起來。
“你要找那個老頭是不是?”那人忍無可忍,已經拔出了刀,正對著李瑾瑜,如果李瑾瑜說一聲不,那他就要砍下去一般。
李瑾瑜這才停了下來,打聽道“他就住在一間裝滿了空書架的石室裡,你說的那個老頭是他嗎?”
那人微微挑眉,說道“你要找他做什麼?”
“他是我師父。”李瑾瑜回答。
“哦,他好像出去雲遊去了,具體的事情我也不知道。”那人回答。
然後,他便禦著蛇,一扭一扭地離開了。
李瑾瑜聽到了這個消息,心裡有些失落。雖然他懷疑那人是在欺騙自己,可是,自己吹了這麼久的笛子,師父還是沒有出現,著實奇怪。
於是,他決定要按照師父給的路,親自去師父住的地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