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慎行此時再看這張雅致的小臉,心中不免又多了幾分疼惜與感動,但他壓抑下心中的洶湧澎湃,隻是在她的額頭親了一下“我這就把東西拿去給他們試用,這又是從書上學的?”
沐晚嘿嘿一笑,未置可否。
他先是給了李和北一包,又讓他分發給眾將領。
沐晚叫了紅袖進來一起包餛飩,新鮮的雞肉用水泡了一天,祛除血水和腥氣,然後隻取雞腿和胸脯上的嫩肉剁成肉餡兒,再加入水發的冬菇調成餡料。
淩慎行難得在一邊看著她忙碌,一雙白皙柔嫩的巧手捏出一隻一隻好看的餛飩。
他看得那樣專注,幫忙的紅袖卻覺得渾身不自在,怎麼想怎麼覺得自己有些多餘,於是,她找了一個借口先溜掉了,隻把獨處的空間留給夫妻二人。
“要不要試一試?”沐晚捏起一隻餛飩在他麵前晃了晃。
“好。”淩慎行學著她的模樣拿起一張麵皮,然後又用筷子往裡麵填餡,本來看似簡單的流程,他做起來卻沒那麼順利,麵皮合上的時候,內餡就流了出來,麵皮粘了菜汁,自然是合不上。
沐晚看到人高馬大的淩慎行對付不了一隻小小的餛飩,不由啞然失笑。
一雙習慣了拿槍的手自然應付不來這樣的差事,可她樂得看他手忙腳亂的樣子,真是可愛極了。
淩慎行有些懊惱,麵皮和菜汁粘了他一手,偏偏鼓搗了半天也包不出一個完整的餛飩。
再看沐晚,得心應手,很快就在桌子上擺了一排,白白胖胖,像一些可愛的小老虎,而他包得那兩個放在其中,簡直就是兩隻一等殘疾……
某人心中頓時生出惡意,鷹目一眯,突然就俯下身吻住了她。
沐晚手中的餛飩正包到一半兒,突然眼前一片黑影罩下,唇就被堵住了,她手腕一軟,餛飩就掉在了桌子上,頓時摔得慘不忍睹。
同時,唇上的嘴巴也離開了。
沐晚看著某人像個惡作劇得逞的小屁孩,十分得意的將那隻“慘不忍睹”的餛飩放在了他做的那個旁邊,相比之下,他包的餛飩立刻就好看了起來。
沐晚“……。”
淩慎行,你今年幾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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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鍋裡熬的雞湯已經燒得滾開,沐晚把裡麵的骨頭撈出來單獨放好,再把餛飩放入雞湯裡,出鍋時調味,表麵灑上蔥花。
剩下的雞骨頭,沐晚把它們做成了醬雞架。
雖然隻是簡單的兩道菜,但在這條件艱苦的軍營中已算是饕餮大餐了。
李和北和張排長有幸吃到了這份大餐,兩人自然是不敢上桌的,一人捧了個碗蹲在門口,樣子雖然狼狽,可吃相卻是十分放得開。
外麵冰天雪地,大雪紛飛,手裡捧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餛飩,沒有什麼比這更讓人覺得幸福了。
“少夫人手藝真好,這簡直是我吃過最好吃的餛飩了。”張排長吃得滿臉通紅,大口大口的喝湯,連一滴都不放過。
李和北“你明天再去抓野雞。”
張排長“……。”
“你們在說什麼,這麼熱鬨。”紅袖已經吃完了,自然不能繼續當電燈泡,於是就湊到他們這邊來了。
張排長看見紅袖,黝黑的臉上不覺一陣發熱,他嘿嘿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沒什麼,就說這餛飩太好吃了。”
“那是自然了,小姐的手藝沒得說。”
張排長道“紅袖,你今年多大了?”
紅袖“……。”
這樣冒冒失失的問一個姑娘家的年齡真的好嗎?
張排長見她臉色有異,立刻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我看你不過十六七歲的樣子,好奇的問問。”
這張排長還挺會說話的,一下子就把紅袖哄高興了,她今年已經十九了,說她十六七歲,她自然高興了,不過再高興,她也不會隨便告訴一個男人自己的年齡。
一邊的李和北道“你問人家的年齡做什麼,是不是有什麼企圖?”
張排長臉更紅了,狠狠瞪了李和北一眼“白分給你兩個餛飩了,沒義氣。”
“原來你那兩個餛飩是封口費啊。”
張排長“……。”
紅袖看著兩人鬥嘴,不由抿唇而笑,這些大兵比她想像中還要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