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慎行皺眉“你這些下屬……需要管束。”
沐晚笑著上前“這又不是軍隊,沒必要事事板著臉,家和萬事興嘛!你怎麼過來了,吃飯了嗎?”
淩慎行自然而然的牽過她的手“以後我每天都來接你。”
沐晚心中一暖,小指勾住了他的手,那皮膚上的溫度就如同溫泉的水,滋滋流淌著。
“郭伯伯從河圃過來看病,我還要去趟他的病房。”
淩慎行問“哪個郭伯伯?”
沐晚便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是我父親的好友,兩家關係一直要好。”
“既然是嶽父的朋友,我也該去見一見。”
郭守義幾人正在房間裡說話,就見外麵傳來整齊的腳步聲,緊接著兩排警衛便整齊的在門邊站好。
郭守義一驚,還沒明白怎麼回事,便見穿著一身颯爽軍裝的淩慎行大步而來。
他是第一次見到淩慎行,以前在報紙上偶爾也有驚鴻一瞥,都不如本尊的氣勢。
竟然是這樣年輕。
“大帥。”沐文羽急忙立正行禮。
郭守義和郭蘭也急忙起身相迎,真是沒想到大帥會親自過來看他。
淩慎行雖然不苟言笑,但總算表情柔和,沒有板著冰山臉。
“郭伯伯好好休息,有什麼事情都可以告訴我。”
郭守義怔了怔,“大帥也太客氣了。”
淩慎行點頭“你是沐晚的伯伯,也是我的伯伯,自然不用跟我客氣。”
郭守義連連稱是。
淩慎行說了兩句話就閉上嘴,顯然這些話對他來說已經非常的給麵子。
沐晚這才上前道“郭伯伯,我給你看一下。”
“好。”郭守義今天真是賺足了麵子,醫院裡有大夫親自帶著他做檢查,現在不但沐晚這個院長親自替他診病,更有大帥前來探望。
這事回到河圃一說,估計要讓許多人羨慕到眼紅了。
沐晚先是替郭守義號了脈,又拿來聽診器仔細聽了聽,問了一些他的情況。
“晚姐姐,我父親到底是什麼病?”郭蘭焦急的看過來。
沐晚收好聽診器“這個具體還要看明天的檢查結果。”她輕輕一笑,安慰郭蘭“人上了年紀,身體的機能逐漸下降,免不了會被一些病症困擾。”
郭蘭點點頭“那就麻煩晚姐姐了。”
沐晚怕淩慎行著急,又說了幾句話便離開了。
直到門口那些警衛消失的一乾二淨,屋子裡的氣氛才逐漸的緩和了過來,淩慎行這樣的人,無論走到哪裡都像是自帶壓迫的氣場。
郭蘭不無羨慕的說道“晚姐真是好福氣。”
淩慎行大駕光臨的來看他們,還不是衝著沐晚的麵子。
她說著悄悄瞥了沐文羽一眼。
郭守義將女兒的嬌羞與羨慕都看在眼裡,又去看沐文羽。
這門親事他當然是樂見其成的,一是沐家老爺與他是拜把子的兄弟,二是沐文羽也的確是個好孩子,人品作風都沒得說。
現在隻等著自己的病好了,再去跟老沐頭商量商量,選個吉日把兩個孩子的婚事給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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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晚和淩慎行上了車。
他今天沒有任性的自己開車,司機端坐著握著方向盤,車子不急不緩的慢慢前行。
“郭伯伯的病,恐怕不太好。”沐晚想到自己剛剛聽到的脈相,“具體結果還要看一下明天的檢查報告。”
淩慎行看過來“是治不好的病?”
沐晚點頭,“若是檢查結果也同我想的一樣,這病是治不好的。”
癌症,彆說在這個年代,就算是她生活的時代也是不可攻克的存在,縱然她醫術再高,也無法與之對抗。
淩慎行的手伸過來,尋到她的手握住了“你每天在醫院裡看這些生老病死,也不必過於傷懷,人總有一死,儘了力就好。”
她知道他是怕她過於憂心而傷了身體。
沐晚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輕輕歎了口氣“其實我的願望很簡單,不論貧窮富貴,有一個好身體才是最重要的,對不對?”
他點了點頭,“夫人說什麼都對。”
正在開車的司機抖了抖,他是聾子,他什麼也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