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眾場合,聲音小點。”霍靖眼神示意四周,現在快到晚飯時間了,食堂裡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
薑姚氣鼓鼓的嚼著包子,含混不清的說道,“你來乾什麼?”
“昨天晚上出了點小狀況,事情沒跟你說清楚,我實在是擔心,就過來了。”霍靖毫不客氣的繼續吃薑姚買的食物,“哇,你吃這麼多啊,嘖嘖嘖。”
“關你屁事,又沒吃你家大米,”薑姚沒好氣的把自己的食物護住,“昨天晚上話沒說完就掛了,你知道你差點害死我了嗎?”
“我不是一早就給你發信息說我會過來了嗎?”霍靖也就是逗她玩,乾脆的停下筷子,“你們學校也太遠了吧,早上出發現在才到。”
聽了這話,薑姚才摸出手機,開機畫麵還沒放完,手機的消息提示震動就嗡嗡嗡響個不停,然後手機就白光一閃,卡死自動關機了。
“淦!”薑姚微笑的吐出了這個字。
霍靖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你個女孩子彆說臟話,這不是習慣性多發了點信息嘛。”
“算了,不跟你瞎扯了,昨晚的事情是怎麼解決的。”霍靖正經起來,開始詢問昨天的事情。
“昨天你電話中斷之後,我就去看章辭了,”薑姚回憶起昨晚的狀況,臉色有點發白,忍不住吞了口唾沫,“她整個人很奇怪。”
“除了眼睛,不就是會頭疼嗎?你和她是好朋友,我以為你會知道的。”
“頭疼?什麼頭疼?”薑姚有點納悶,“章辭她沒有頭疼啊。”
“不是頭疼嗎?”霍靖也疑惑起來,“你確定不是像腦袋炸裂一樣的頭疼嗎?”
“確定,”薑姚肯定的點點頭,“不是頭,是脖子,確切的說是這一片。”
薑姚衝著自己的脖子和肩頸鎖骨處比劃了下,“疼的可慘了,皮都撓破了。”
“誒?這不對啊,”霍靖麵色嚴肅起來,“之前她也遇到過這種情況,但是是頭疼。沒聽她說過脖子疼啊。”
“她以前也遇到過這種情況?”
“嗯,隻要和那些東西對視,眼睛就會有變化,然後就會頭疼。”
霍靖說著說著就開始拈薑姚的雞米花吃,“按她的苟法,都快一年多沒中招了,怎麼這次突然就翻了船?”
“嗬嗬嗬嗬嗬嗬,”薑姚尷尬的笑了笑,“她確實一直挺謹慎的。”
薑姚總算徹底明白章辭之前的各種操作和話的意思了。
不管是特意與其他人拉開距離不過多接觸,還是特殊情況下的禍水東引,還是像昨晚一樣的突然警告,甚至寧願閉著眼睛一路摸索著前進也不願睜開眼的奇怪舉動,都有了解釋。
想到章辭明明再三警告自己,讓自己不要去冒險,但是自己卻一意孤行,惹下一身麻煩。
明明是自己惹出的事,章辭還願意冒巨大的風險,寧願在雨中閉著眼睛蹣跚前行,也要來救自己。結果自己卻把她害成現在這個樣子。
想通了這些關節,薑姚愧疚的眼睛都紅了。
霍靖端詳著她的表情,猶豫的開口,“該不會,這次的事情跟你有關係吧。”
薑姚麵如死灰,使勁的點頭,眼睛裡的眼淚刷刷的滾下來。
“我擦,”霍靖也忍不住爆了粗口,“你到底乾了什麼?”
這下薑姚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聲哭出來。引得食堂裡的路人紛紛側目。
我的天,忘了這一茬,霍靖臊得得臉都紅了,在路人看來霍靖兩人就像一對卿卿我我的小情侶,現在女的突然哭出來了,那應該就是男生的問題了。
霍靖趕緊把薑姚拉走,“我的天呐,你怎麼說哭就哭?!”
拉著薑姚出了食堂,霍靖對這學校也不熟悉,隻能朝著人少的地方走,一麵走一麵勸薑姚,等她止住哭才停下來。
“你可彆哭了,我的姑奶奶,你光哭有什麼用啊,你得把事情給我講清楚了,我才知道怎麼幫忙不是?”
薑姚抽抽噎噎的停下來,慢慢的把昨天晚上的事情事無巨細的跟霍靖說清楚。
“所以說,你是覺得昨天那個鬼,就是故事裡的那個嗎?”
“那什麼,”薑姚強調,“是那什麼。”
“行行行,你跟小可愛彆的沒學會,光記著摳字眼了,”霍靖舉手投降。“那你還記得那地方在哪嗎?”
薑姚抬頭四處看了看。
“就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