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昂不好意思的拍了拍姨媽,小聲安慰道“嘿,你這幾天不都能在醫院看到我麼?”
“為什麼現在這麼激動?”
丹妮斯姨媽沒好氣的道“萊昂,那是醫院,醫院!”
“那裡的,那些fxxk的人說的話,一個字都不能行,他們就fxxk的為了賺錢,在不停地要求你這個、要求你那個,目的隻有一個,就是為了把你的口袋掏空!”
“嘿,萊昂!那裡的人說你沒事,也許隻是為了醫療費用,不超過醫療保險的賠償範圍呢?”
“誰知道那些吸人血的家夥們,知道你是來自南邊貧民區後,心裡是怎麼想的,或許就是在擔心,我們付不起錢,想要早點把你趕出來呢?”
說著說著。丹妮斯姨媽就不滿的掐了羅昂幾下,“你父母那麼辛苦才給你上了醫保,你住院的時候就應該好好檢查,把身上的病都治好了再出來,你為什麼這麼快就跑出來了?”
羅昂不知道為什麼,丹妮斯姨媽居然對醫院有這麼大的怨氣,但也隻能一臉懵逼的不斷點頭,示意是他的錯。
等姨媽話說的差不多了,他瞥了眼客廳的掛鐘,發現已經快十點五十分了。
心中焦急的羅昂,隻能說自己有急事,馬上就回來家,沒讓丹妮斯姨媽詢問,就匆忙的穿上外套奪門而去,快步向著白天告訴埃爾文的地址而去。
“呼!”
喘著粗氣的羅昂,在南區2119號前的一棵樹下停住腳步,這裡就是他給埃爾文說的位置。
這裡和羅昂家離得不是很遠,大概就一百多米,加之馬路上沒什麼車和行人,背靠著一顆大樹的他,可以輕易的在路燈下,看到家門口的一切。
這是為了防止,他前腳剛從家離開,後腳希克斯就派人來,想要告訴他那個濱河路犯人最新位置,卻找不到羅昂,而特意找的。
這裡視野寬闊的同時,距離羅昂他家不遠,算是周邊街區,唯一能滿足他要求的地方。
“呼”
吐出一口氣,進入到九月份的芝加哥,漸漸開始有了秋季的寒冷,背靠著大樹的羅昂,不得不把雙手放入口袋裡。
“嘿!說你呢!”
一道聲音突兀的在羅昂身後響起,讓他受了一驚,轉身就是一肘,直接捶在對方麵部。
“嘭!”
“哦,不!我的鼻子!”
來人捂住不停流血的鼻子,大聲呼喊著蹲在地上。
羅昂這才通過燈光發現,他身後的這個人身著破舊的t恤,以及爛了一個洞的牛仔褲。
一旁的地上,還有個剩下一點底子的酒瓶,正是這片街區遠近聞名的酒鬼弗蘭克·加拉格。
謝特,怎麼是這個家夥,羅昂心裡罵道,他可是知道弗蘭克是個什麼樣的人,說他是無賴那都是誇他,整個就是無恥之徒,完全沒有底線的同時還極有口才。
你說像他這樣,口才那麼好的,去找個街頭記者,又或者給那些該死的政客們,擔任街頭遊說,絕對能賺到錢。
可弗蘭克偏不,就是要靠著那曾經被認定為殘疾,實際上都知道是他自己故意弄傷的手,去領取殘障費,然後開始在酒吧和家之間來往,每天就靠著酒精度日。
“哦,我的鼻子,看看我流了多少血,你這個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