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跟那塊令牌有關?”
秦逸麵色凝重,腦筋不斷轉動,覺得可能跟放入儲物戒指的那枚令牌有關。
從最開始的焦急到最後的無動於衷,麵對儲物戒指的不配合,秦逸逐漸冷靜下來,乾著急沒什麼用,這場變故他不知道是好還是壞,隻能先暫時放下。
最重要的是,儲物戒指裡麵還有一枚天子令,兩虎相爭,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真相了的秦逸很快收功,和林韻溫存片刻後,拿著喬一收集到的材料,進了房間,盤坐在蒲團上,拿出專門煉丹的大鼎,禦使由最初的淺藍變為深藍的丹火,投入金玲花、水元草、三陽果……一係列的草藥,凝神靜氣,雙手快速地翻飛,熟練地打出一道道煉丹手訣,開始徹夜地煉製資金可能用得著的各種丹藥。
其中就有他去深山探險時,運用的長春丹、斂息丹和迷障丹,隻是,不管是從數量上,還是從質量上,都要比上次好上不少。
……時光如梭,光陰流轉。
接下來的幾天,秦逸除了修煉之外,就是陪著林韻和林鬱,同時打聽一下還沒有回來的各大宗門,拜托西嵐拍賣行留意一下煉製冰靈丹需要的藥材。
直到有一天,一群人缺胳膊斷腿地回到西界,關於深山內部的消息,才在城內沸沸揚揚地傳開,一石激起千層浪。
酒樓內“聽說了嗎?
原來西界出世的重寶是假的,這一切都是元穀子的算計,那座深山裡鎮壓著一個怪物,好像是什麼魔族,被封印在一個罐子裡,最後被人給打開了,這次去尋寶的人,死了一多半,連哪些大派都損失慘重。”
一臉橫肉的路人甲說道。
“據說,那個被釋放出來的魔頭實力恐怖,出世的時候直接以一敵三,擋住三個超越本命境的高手的攻擊,還十分喜歡吸食生靈的血肉,所過之處,生靈絕跡,寸草不生。”
賊眉鼠眼的路人乙恐懼地說道。
“連哪些大人物都對付不了,西界距離那個怪物那麼近,我們這些人怎麼辦?”
一臉桃花相的女子問道。
“還能怎麼辦!估計這西界,咱們是待不下去了,聽說不少人準備離開這裡,到彆的地方另謀生路,連西嵐拍賣行都在搬遷,咱們這些人回到大唐,或許會死,可至少還有一線生機,留在這裡,絕對會死,我可不想成為怪物的點心。”
……這樣類似的對話,在西界的茶館、瓦肆、客棧等各個地方出現,一時間,人心惶惶,大宗門決定短暫的休整後,就立即離開。
一些獨來獨往的散修強者,沒有在西界耽擱半分,立刻馬不停蹄地離開。
與此同時,一些新仇舊恨,也開始爆發。
封魔穀最近惹上了大麻煩,冰月宗、北鬥門、道門、天陽穀、沈家、李家等各大勢力,在西界的負責人,陸續上門,態度強硬,讓封魔穀就弟子被偷襲,儲物戒指被偷、被搶一事給個交代。
血蒼穹煩躁地在大廳走來走去,屋內的其他人連打氣都不敢喘,“說,究竟是誰乾的?”
不含一絲感情的聲音,令屋子裡的人都情不自禁地打個冷顫。
沒有人敢跟血蒼穹對視,可也沒有人站出來,所有人都噤若寒蟬,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怎麼?
有膽子做,沒膽子承認嗎?”
血蒼穹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誰做的,主動站出來,我血蒼穹敬你是一條漢子,會一力保下你,不然被我查出來,萬靈血池可是很久都沒有自家人的新鮮血液了?”
場中人聽到萬靈血池,都不由自主地身子顫抖,臉上浮現出驚恐的表情,似乎這個地方有著大恐怖。
即便如此,依舊沒有人主動站出來。
血玄一抬頭看了血蒼穹一眼,正好與後者目光相撞,身子一震,趕緊低頭,隻是有點晚了。
“玄一,你怎麼看?”
見到血蒼穹和屋內的其他人都將目光放在自己身上,血玄一不由自主地挺直腰板,他不敢直接說,他剛才在想如何報複那個秦逸,不然,絕對會被血蒼穹撕成碎片。
他懷疑是秦逸乾的,因為喜歡拿儲物戒指的事情,怎麼看都跟那個混蛋的手法類似,可他不敢說,不然,他丟失宗門絕學蒼生血的事情就會曝光,絕對不會有好果子吃。
而且,有不少人看見秦逸,他明麵上根本沒有作案時機,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更不敢胡亂指認。
血玄一眼珠一轉,有了主意,恭敬地說道“師兄,那件事情是不是我們乾的,已經不重要,眼下的關鍵是各大勢力認為是我們乾的,不是我們乾的,我們也得背黑鍋。”
血蒼穹能成為封魔穀這次西界之行明麵上的負責人,自然不笨,隻是被怒火衝昏頭腦,才沒有想到這一點,現在冷靜下來,頓時覺得血玄一的話有道理,這次各大勢力都損失慘重,沒有得到任何收獲,自然想要從其他方麵找補回來。
而他們封魔穀倒黴,撞到了槍口上,被眾狼盯上,想要借題發揮,撕下一塊肉,真凶是不是封魔穀的人,已經不重要。
“哼!彆讓我逮到你,不然,老子一定讓你嘗嘗血靈噬心的滋味。”
血蒼穹憤恨地把桌子一掌拍碎,眼中滿是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