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轉頭去看,在人群裡見到了走在前麵,一身藍色衣裙,肌膚雪白,風姿綽約的林韻,還見到了許昌傑、張揚、柳權生以及天真少年夏元傑。
“他們怎麼來了?”
雪風花一臉氣憤,瞪著柳權生,知道自己當初在丹藥殿遭受的奇恥大辱,就是這個人所為。
風輕絕也一臉冷酷地盯著方夫人,渾身止不住地往外冒冷氣,因為一些人懷疑風雷老祖的失蹤跟方夫人有關,所以他做這樣的舉動,不怕引起她的懷疑。
看著盯著自己,眼裡滿是殺機的方夫人,林青心中一凜,提高警惕,知道現在對方有所顧忌,不敢對自己下手,可到了外界,尤其是魚龍混雜的上京,就說不準了。
“林師弟,這些日子你的大名,師兄我可是如雷貫耳啊!”
張揚不緊不慢地邁著步子,嘴角含笑,風度翩翩地來到林青麵前。
“林師弟現在聲名遠揚,就是其他宗門也有所耳聞,哪裡還會將我們這些人放在眼裡。”
許昌傑同樣走了過來,麵色不善。
“恭喜!”
林青孤僻本性發揮,徹底忽視許昌傑,對張揚說道。
“還要多謝林師弟幫忙,不然,師兄哪裡有現在的風光。”
張揚默契地回應,笑得一臉燦爛。
如果不是月神殿那一場會議,張揚順利地把手插進執法堂,也不會頭一次在三代弟子中的威望超過許昌傑。
許昌傑麵色更黑,覺得林青在自己傷口上撒鹽,憤恨地瞪著對方,轉頭,和顏悅色地朝著走過來的天真少年打招呼,“元傑,你不跟在聖女姐姐身邊,特意過來這邊,是不是你聖女姐姐有事找我?”
夏元傑眼神都沒甩一下,直接走到林青身邊,笑得一臉天真可愛,“林青,你怎麼都不過來找我玩?”
再次被無視的許昌傑五官扭曲,脖子青筋暴起,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不知你在什麼地方?”
林青臉上多了幾分柔和,連話都多了不少,揉了揉少年的腦袋。
張揚訝異地看著這一幕,沒想到林青竟然會認識夏元傑,後者在冰月宗的地位非同小可,連許昌傑和他都要討好,結果現在主動和林青交談。
這讓張揚再一次意識到林青的能量,心中對其更加重視。
“你可以去找林姐姐,跟她一起來找我啊!”
夏元傑歪著腦袋,理所當然的說道。
然而,這句話卻像一顆炸彈,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去。
夏元傑害怕地挪著步子,躲在林青身後,小心翼翼,探出一顆小腦袋,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話,導致大家這樣看著自己。
林青板著一張臉,無視方夫人和許昌傑射來的怨毒目光,跟林韻目光對視,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跟她點頭招呼。
林韻同樣點頭回應,一雙清涼的眸子波光流轉。
“哼!元傑,你瞎說什麼,趕緊過來,彆讓一些不知好歹、居心叵測的人帶壞了你。”
方夫人開口,目露寒光,緊盯著林青不放。
夏元傑害怕地把身子縮到林青背後,猶豫一會兒,剛邁出步子,準備回去,就被林青一把抓住,藏在身後。
“方夫人,不知我圖謀不軌什麼?
還請把話說清楚。”
林青嗆聲,直接跟方夫人對上,引得眾人頻頻側目。
場中一時議論紛紛,一些知道內情的人,小聲地朝身旁不明白的人訴說兩人之間的恩恩怨怨。
“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貪圖聖女美色。”
許昌傑咬著牙,搶先開口,恨不得立刻出手,把林青打殺。
不想惹來方夫人的怒視,意識到自己說錯話,有損聖女清譽,身子一抖,嚇得不敢再開口。
可他不說,有人說。
林青冷笑,鄙視地看著對方,話意外的多,“我自然貪圖,聖女冰清玉潔,容貌傾城,天賦絕倫,整個冰月宗,誰不貪圖?
女人嫉妒,男人癡迷,你敢說你不貪圖?
還是你眼睛有問題,跟彆人審美有異?”
雪風花圍繞著林青轉了兩圈,像是第一次認識林青一樣,嘖嘖稱奇,“師兄,這還是你嗎?
你第一次說這麼多話。”
“值得!”
林青轉頭看向林韻,兩人目光相撞又錯開,像是有意,又像是無意。
話說的也很有歧義。
許昌傑麵色陰沉如墨,仿佛要滴出水來,說是不對,說不是也不對。
“哼!巧言令色,我們走!”
方夫人麵如寒霜,帶著林韻朝著另一邊走去。
與林青等人拉開距離。
不久,赤火老祖到來,像是對場中肅殺的氣氛一無所覺,熱情招呼,叮囑一番後,直到一座裝飾華麗的巨大帆船飛到山巔廣場,才停止交談。
這艘船足有一個演武場大小,光是夾板上就有數十平方米的空間,船上還有一座修建精致的三層小樓,船樓前,豎著一麵巨大的白色風帆,船艙兩側的夾層,伸出兩張巨大的白色羽翼,船後一個跟魚尾一樣的巨大尾翼緩緩搖動,在調整方向,保持巨船的平衡。
整座船上刻滿了密密麻麻的扭曲字符,那是防護符文,可以阻隔狂風和外來攻擊。
“師兄,壯觀吧!”
雪風花冒頭,一臉的驚豔和讚歎,“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這可是宗門傳說中的破雲帆,無大事不會出動,一日可行萬裡,據說上麵刻畫了不少上古符文,就是超越本命境的強者出手,短時間內,也難以攻破,現在我們要乘坐這個前往帝都,想想就令人興奮。”
“走吧!”
見其他人都上了船,林青拉著夏元傑也走了過去。
在萬卷閣埋首經書的時候,林青看見過關於破雲帆的記載,知道這是冰月宗那位驚才絕豔的祖師冰月的手筆,萬年前,這位祖師曾經乘坐此船叱吒天下,殺的妖族聞風喪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