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道神帝!
冰月宗所在的彆院。
此刻,圍滿了太子近軍,一個個持槍站立,麵色冷酷,渾身上下充斥著洶湧的殺意和強大的氣勢。
這是一支全部由本命境武者組成的軍隊,為首的將領,更是命魂境的大能。
是太子手下最精銳的軍隊之一,壓箱底的存在。
現在出動,將這裡團團圍住。
不遠處,聚集了一幫圍觀群眾,他們有的穿著某個宗門的服飾,有的是城裡的散修強者,還有的是各大豪門的人。
都眼露好奇,看著熱鬨,不斷猜測,太子派軍包圍的意圖。
有人說,在冰月宗的彆院發現妖孽,有人說,冰月宗裡窩藏了刺殺太子的要犯。
總之,眾說紛紜,所有人都睜大眼睛看著。
“師兄,不好了!”
雪風花跌跌撞撞地跑進院子,三言兩句,語速極快地將事情的重點交代清楚,就拉著剛剛把夜傾姐弟安置好的林青,急急忙忙,奔出院子。
彆館大門處。
上百名冰月宗年輕弟子,一個個掏出兵刃,跟對麵的太子近衛對峙,為首的兩名本命境九重的中年人,是這次隨同宗門弟子,一起來到上京城的普通長老。
平常有赤火老祖和方夫人在,他們也不露頭,隻管坐鎮彆館,防止宵小窺伺。
現在被迫走到前台,直麵大唐軍隊和太子,頂著巨大的壓力,牢牢守在彆館大門。
“太子殿下,你無緣無故,為何帶兵包圍我冰月宗的彆院?”
“無緣無故?
方長慶大逆不道,私自帶人刺殺太子,方晴雪身為逆賊的姐姐,為叛逆同黨,理應斬殺,以儆效尤,識相的,把方夫人交出來,不然,你們冰月宗就是跟叛逆勾結,圖謀加害太子的亂臣賊子。”
在太子薑元眼神示意下,身旁的青衣謀士上前幾步,疾言厲色,怒聲嗬斥。
圍觀群眾這才知道,原來昨日刺殺太子的凶手,竟然是冰月宗方夫人的弟弟。
一時間,議論紛紛,一些知情人士紛紛向外透漏方夫人的身份和在冰月宗的權勢。
眾人嘩然,都在猜測冰月宗會怎麼做。
大門前,冰月宗的弟子和長老,都大驚失色,被這重磅消息弄的一懵,完全沒想到,方夫人竟然會跟刺殺太子的叛逆扯上關係,儘管在心中把方夫人那個坑姐的弟弟罵的狗血噴頭,現在也不得不硬著頭皮,麵對這樣一個進退不得的尷尬局麵。
如果是一般的小勢力,麵對咄咄逼人的太子,該認慫的時候自然要認慫。
誰也不會說什麼,以卵擊石的事情,腦殘才會乾。
偏偏冰月宗是上古七大宗門之一,曆史跟大唐皇朝相比,也相差無幾。
方夫人身為聖女一脈的命魂境大能,在宗門的地位,舉足輕重。
如果被一恐嚇,就輕而易舉地交出去,人們不會說是冰月宗是識時務,是大義滅親,而是膽小怕事,擔不起上古大宗的名頭。
到時候名聲都要臭大街了。
當然,最讓兩位長老在意的是,方夫人根本就不在彆院,他們就是不顧麵子,想交人也交不出來。
關鍵是,這理由說出去以後,直接就被那個長得欠揍八字胡的青衣謀士,給噴了回來,說他們找理由都不走心,明顯是想窩藏叛逆。
他們也很無奈。
“考慮清楚了嗎?
如果再不交出方夫人,你們這彆院,頃刻就會化為焦土。”
青衣謀士陰笑的說道。
“要不要,太子殿下派幾名命魂境大能進去,協助你們冰月宗捉拿叛逆方夫人。”
“不用了!”
青衣謀士話音剛落,一道冰冷的嬌喝從裡麵傳了出來。
一襲冰藍色的一群,肌膚勝雪,輕紗遮麵,踏步間,仿佛九天玄女踏雪而來,所過之處,溫度陡然下降,冰寒刺骨。
強大的氣場,讓人不由自主地朝著兩邊移動,讓開一條通道。
林韻不急不緩地走出大門,朝兩個被青衣謀士氣得臉色通紅的長老點頭示意,就接過話語權。
冰月宗長老見林韻到來,也鬆了口氣,很自覺的把主事人位置讓給對方。
聖女在冰月宗的地位,跟各脈首座不相上下,甚至還隱隱高出一線,比他們兩個更能代表宗門。
“冰月宗聖女,聽說方夫人是聖女一脈的人,如今既然你出來了,正好把方夫人交出來,早些了斷此事。”
邁步走到冰月宗一眾長老弟子的前麵,林韻連個眼神都沒給一旁叫囂的青衣謀士,定定地注視著對麵,坐在奢華寶車上的太子。
林韻的無視,讓青衣謀士臉色陰沉,怒火中燒,“聖女,難道你想包庇叛逆不成?”
結果,再次被林韻無視。
青衣謀士臉色瞬間扭曲,聽著耳畔傳來的,眾人的嬉笑聲,臉上青白交加,正要張口嗬斥,被太子薑元揮手阻止,隻好懊惱地瞪了那道倩影一眼,不甘地退下。
“方夫人當真不在?”
薑元寒聲問道。
“在又怎樣?
不在又怎樣?”
朱唇輕啟,林韻淡然反問。
薑元怒極反笑,盯著對麵這個膽大包天的聖女,“還沒有一個女人敢這樣跟孤說話!”
“現在有了!”
林韻跟薑元對視,毫無畏懼,眼神全程沒有一絲波動,就像對麵的人,不是大唐太子,而是一個普通的陌生人。
這詭異的一幕和感覺,讓薑元憤怒之餘,又生出幾分怪異的新奇,這是一種從未有過的體驗,還是頭一次有女人,不把他當大唐太子看待,眼神裡沒有欲望、畏懼、崇拜、忌憚和討好。
“如果,方晴雪在,聖女,最好還是把他交出來,這裡是上京城,該怎麼選擇,聖女應該很清楚!”
“如果,方晴雪不在,請聖女告訴孤,那個女人現在何處,孤也好派兵捉拿,把他的頭顱懸掛在城樓上,警告天下人,冒犯孤的代價。”
薑元的話裡透著一股不共戴天的仇恨和殺意,讓場中大部分人都遍體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