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魔教誤此生!
櫃子裡有許多華美女裝,秦逸隨便拿了一件換上,整理好衣服發飾,從屏風內轉出。
趙原也梳洗過一番,見她出來,才到屏風後的櫃子裡取了乾淨的衣服換上,出來後坐到圓桌邊吃點心。
“我們喝合巹酒吧。”秦逸可與他相麵而坐。
這一番折騰,趙原酒也醒了“先吃點東西吧,一整天你都沒吃,不餓嗎?我也沒怎麼吃,光被敬酒了。”
秦逸可嚼著一塊棗糕,過了一會兒,重複問“不飲合巹酒嗎?”
合巹酒,成婚禮俗之一。夫婦共飲,名曰“合巹”。
趙原邊吃邊道“我以為你並不願意嫁我為妻,所以不會在意這些禮俗。”
秦逸可“……”
趙原自顧自地吃。從這個女子剛才的表現來看,她不該要求飲合巹酒。再三提出,大概有蒙汗y之類的吧。正想著,他感到一股輕蔑的目光投了過來。
正是秦逸可在瞅他。“算了。”她不屑地自言自語。以他的身手,喝不喝都一樣。
正巧趙原吃得太急,被食物噎了一下。秦逸可瞧見,越發覺得如此笨拙之人,真真有辱其父威名。怕當真是個紈絝子弟,終日遊手好閒,隻知吃喝玩樂,沒有毅力習武強身。
兩個人就這麼坐著,一人吃點心,一人轉悠著大眼睛不住地打量。
“趙公子,有些話必須先說清楚。”她的語氣禮貌了些許。
“你說吧。”他放下糕點,認真聽。
她正襟危坐,像談判一樣,嚴肅說道:“你我本不相識更無感情,難道你願意娶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為妻嗎?”
“拜過天地,就是夫妻。”
秦逸可暗自咬牙“出嫁前二娘特地跟我說,拜過天地,隻算是有名分,還不算真正的夫妻,夫妻是要……”
“要怎麼?”
“明知故問。”秦逸可沒好氣地道,卻見他在笑,不悅道,“你笑什麼?該不會在幻想……”她沒能說出口。
“我是在想,你這麼厲害,以後和你相處,可不能怠慢了。”
“那是,本姑娘在劍宗修習十多年,可不是白混的。”江湖何人不曉劍宗,自報家門,當然是要告訴他,自己不是軟弱好欺之人。
趙原學著江湖人,拱手道“原來是劍宗女俠,久仰。”
怎麼聽都像在嘲諷自己,秦逸可道“現在本女俠提議,咱們分房睡,你同意不同意?”說著伸出白皙的手,在他麵前攢成拳頭,明目張膽地威脅。
趙原瞧著她的動作,不以為意,淡淡道“這樁婚事原非我意,可我不能讓父母為難,也不能抗旨,你說是吧?”
“原來同是天涯淪落人呐!”秦逸可聞言欣喜,趕緊接了話題,“真不知君王為什麼那麼愛賜婚。他都不知你我長什麼樣,就敢瞎點鴛鴦譜?”
其實仔細看來,她覺得他生得極為英俊透徹的黑瞳配上挺直的鼻梁,頗顯正氣,細揚的眼尾帶著點邪魅,微微翹起的薄唇,像花瓣。
單輪相貌,他甚至比她見過的所有男人都好看。但要論俠氣,那比她的大師兄,差了一大截!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拿他和大師兄比,反正就這麼理所當然地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