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東日萬丈,肅儘陰陽乾坤。
及魑魅魍魎魈魃!
呂家。
車隊疾馳而入,嚇壞了看門的保鏢。
十分鐘後。
呂家會客廳中。
呂正祥等人沒有心情落座,各個是焦急地踱步不止,一副神情恐慌的模樣。
“怎麼辦,怎麼辦。計劃失敗,秦風一旦回過神來,我們呂家該如何是好!”
族老呂正宗一臉惶恐,擔驚受怕的樣子顯得淋漓儘致。
呂家的其他人,亦是如此。
呂靜嫻跟車回來,這一刻,也沒有辦法冷靜下來了。
計劃失敗,雖然成功打壓了王家,讓王家從此沒落,數十年內幾乎可以說無法東山再起,但卻也惹怒了秦風,隻因為沒有辦法完成驅虎吞狼的最後一步。
她曾設想過隻要秦風隕落,不但讓家族迎來更大的輝煌征途,還能完成齊昆侖交代的事情,屆時就可以和自己這個心愛已久的男人多多接觸了,然而以現在的情況看來,計劃的最後一步並沒有完成,反倒是事跡敗露,接下來將如何收場更加是毫無頭緒。
忽地,呂正宗撲通一聲倒在地上,一臉惶恐地道:“秦風乃是宗師之境,宗師如龍,倘若他發起火來,我等如何抵擋啊。”
說著,他的目光看向呂靜嫻而去,隨之說道:“靜嫻!此事皆因你而起,你快想個辦法啊,否則,我們呂家怎能抵擋秦風的怒火。”
話音一落,家裡的數名長輩,目光紛紛看向呂靜嫻而去。
這一刻,他們束手無策,將希望又寄予在呂靜嫻身上。
呂靜嫻被這問題問的也是手足無措。
她思來想去,頭上都冒出冷汗來,卻仍然沒有一點頭緒。
呂正宗見呂靜嫻不說話,急不可待地道:“呂靜嫻,你這孩子打小就聰明,到了這個時候,你得想個辦法啊。”
呂靜嫻情急之下,大喊道:“慌什麼,今晚要對付秦風的不止我們呂家,還有其他三個家族呢,趙家、孫家、王家他們都還在,難道他秦風能將四大家族全滅了不成!”
“你!!!”
呂正宗正是急得焦頭爛額,聽聞呂靜嫻用這種口吻和他說話,心裡未免有些不爽。
但他還是強忍住了下來。
這個時候,作為家主的呂正祥倒是覺得孫女此話不無道理,說道:“靜嫻說得沒錯,今晚是我們四大家族聯手,秦風也不一定會馬上報複我們呂家。”
說完看向四周,說道:“各位,你們都是家族的精英,平日裡大家一起共事,都動動腦子啊,想想接下來怎麼辦。”
有人當即站了出來,說道:“家主,家裡沒人抵擋得住秦風,如果他真的要報複我們,我們隻能躲起來啊。”
“是啊,要不我們馬上乘坐飛機離開港島,隻要不暴露行蹤,秦風未必會找到我們。”
“逃走?這……可是我們呂家這偌大的家業怎麼辦?根基都在港島啊!”
當即,眾人議論紛紛,你一言我一語,全然是逃走的想法,卻又舍不得這偌大的家業。
終於,呂正宗的兒子呂國林站了出來,臉色十分難看地看著呂靜嫻說道:“靜嫻,千說萬說,都是你一直主事,今日北涼齊家的齊昆侖突然下場,這是怎麼回事,你還沒有告訴我們呢!”
“就是!”一名貴婦打扮的中年女子站了出來,“你好像還有事情瞞著我們,你與那齊大公子,到底是什麼情況。”
呂靜嫻聞言,一時不知道怎麼解釋。
難道要讓她告訴所有人,她是為齊昆侖謀劃此事,目的不過是為了能夠斷了顏如玉與齊昆侖的往來,好讓自己能夠有機會和齊昆侖在一起?
她斷然是說不出這樣的話。
畢竟,齊昆侖的事跡並不是很光鮮。
北涼齊家的事情,大江南北的豪門氏族都是知道的,現在齊昆侖再次敗下陣,讓她根本無法開口。
呂國林見呂靜嫻閉口不言,心急如焚了起來,說道:“到了這個時候,難道你還要瞞著我們麼。”
“我……”
呂靜嫻是勒緊了拳頭,一時無法反駁。
她現在是太過於緊張了,腦子亂糟糟的,完全沒有了半點思路。
“呂正祥!!”
就在這個時候。
會客廳外突然傳來一個憤怒的吼聲。
緊隨之,眾人聞聲看去,隻見是三大家族的人來了。
王家的代表還是王淑怡,孫家的家主孫闊海因為受傷,現在由孫建業帶著人過來了,趙家則是家主趙忠義。
三大家族隻是來了幾個人,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看著就像是來尋仇一樣。
呂靜嫻見狀,更是緊張了。
呂正祥正要迎麵走去向三大家族的人打招呼。
趙忠義已然怒道:“呂正祥,你們呂家真是好重的心機!驅虎吞狼,若非是秦風略勝一籌,你們呂家將會得到最大的好處吧!”
“什麼意思?”
呂正祥也是登時不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