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第二十五劍,有一處發力錯誤,應該這樣第五十五”
蘇顧安靜地立在一旁,把齊師所說牢牢記在心中。
等到齊師說完,蘇顧豁然開朗。
“謝齊師。”蘇顧收起長劍,躬身告退。
此時坐忘堂內另外幾名請教之人已經離去,隻剩下蘇顧。
“記住,劍招是形,你取得劍術之時烙印在腦海裡的勢是神,隻有形與神合,才能完滿。形我可指點,神要靠你自己。”
“學生明白。”
“去吧。”
蘇顧向著另外幾名講師同樣鞠躬致敬,這些講師,蘇顧都曾請教過。
看著蘇顧離去,坐忘堂內幾名講師對視一眼。
“是個練劍的好苗子。”
“可惜他沒有靈脈。”
“是啊。”
坐忘堂內傳來一聲歎息。
渡劍堂後,有一座占地麵積數百畝的小山包,這山包隻有數十米高,但是卻樹木旺盛,比較幽靜。
因為比較幽靜,所以經常有少年人於山內練劍。
蘇顧在山上轉了一圈,最後挑中了一塊地方。
這地方地麵平整,長滿了鬆樹。落了一地的鬆針,踩上去十分鬆軟。
幾隻鬆鼠蹲在樹梢上,聳動著胡須,好奇地看著蘇顧。
蘇顧拔出製式長劍,深呼吸後便開始揮動。
一時之間,鬆林內劍光閃爍,劍吟聲如同鶴鳴。
風起,鬆濤陣陣,似有青鶴起舞。
鬆針又落了一地。
“蘇顧!蘇顧!我終於找到你了!”少年人的公鴨嗓突然打破了鬆林的安靜。
蘇顧一驚,緩緩收劍,朝著來人看去。
卻是住在自家不遠的董峻石,董峻石家由於與蘇顧家比較近,所以道是比較熟悉。
他與蘇顧一樣,身無靈脈,早就放棄了修劍,隻是跟著父親,學習生活的手段。
“石頭,怎麼了?咋咋呼呼的。”蘇顧有些詫異,笑著說道。
“蘇,蘇顧,你,你家出事了,你趕緊回去吧!”董峻石上氣不接下氣,彎著腰,扶著膝蓋說道。
蘇顧臉色一變“怎麼了?我家怎麼了?”
“你爹受傷了,還挺嚴重。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一發現就過來找你了。”
“石頭!謝謝!”蘇顧話音剛落,便快速跑了出去。
“誒!蘇顧!你等等我!”董峻石看著跑出去的蘇顧,有些無奈的直起了腰,趕緊追了過去。
靈雀城大,不可能全靠腳力,渡劍堂外有自己的傳送陣,可以朝著城市四方傳去,隻是價格不菲。
聽聞家中出事,蘇顧也不再舍不得那些碎源,直接帶著董峻石消失在了傳送陣內。
“娘!怎麼了!”蘇顧衝進了院子內,發現蘇母的身影坐在父母房內的床邊。
“小顧,你回來了。”蘇母眼眶有些紅,眼裡的無助在看到蘇顧的一瞬間便深深埋藏。
蘇顧衝進房內,就看到蘇父昏迷在床上,身上有著血跡。
“娘,這是怎麼了!”蘇顧紅著眼睛,死死地看著蘇母的眼睛。
“你爹還不是因為那條水道的問題,有人想要那條水道的消息,可那條水道是我們蘇家生存的根本,怎麼可能告訴彆人!”
“是誰!”蘇顧的語氣之中充滿了憤怒,眼神中帶著一絲尋梅鬥劍中練出來的狠厲之色。
“小顧,這些,這些你不用管,這些由爹娘來解決。”蘇母似乎被蘇顧的眼神嚇了一跳,但還是不願讓蘇顧插手這些事情。
“是誰。”蘇顧深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察覺自己的語氣不妥,聲音裡憤怒消失,隻是十分平靜,平靜地像是冬天的湖水,眯著眼睛,看著蘇母緩緩說道。
蘇母搖了搖頭。
就在蘇顧胸膛之中怒火快要噴湧而出時,董峻石氣喘籲籲地跑了進來。
“蘇顧,我剛打聽了一下,是劉家乾的。劉家一直想知道你家水道的位置,但是以前礙於你父親的實力不敢怎麼樣,這次你父親由於出去得太早,孤身一人被他們陰了!”
蘇顧不再言語,轉身回到了自己房內,拿著一柄被布條包裹的長劍消失在了院子裡。
“娘,你照顧爹,我很快回來。”
“小顧!小顧!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