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劍主!
從蘇顧闖劉宅,已經過去了一個月。
蘇連山在服下蘇顧帶回來的藥後,很快醒來,傷勢在調養下,也慢慢恢複。
父子二人也沒有多說什麼,一切似乎都恢複到了以前的生活。
隻是在這一個月內,為了防止劉家再次動手,蘇家三口,皆沒有離開靈雀城。
畢竟城內有城規庇護,城外,則是無序之地。
在季青藥物幫助下,蘇顧花了五天,傷勢便痊愈。
於是他重新開始了練劍,而“燈花”,蘇顧也不再隱藏,蘇氏夫妻出乎意料的也沒有多問。
除了中途去渡劍堂請教講師,蘇顧一直在小院內以練劍度過。
蘇連山再也沒有去過賭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傷勢太重,傷了底子,他看上去愈發的蒼老,人也顯得愈發消沉。
在一天夜裡,蘇連山極為罕見地找上了蘇顧。
“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帶你去水道。”蘇連山站在蘇顧房間門口,身後籠罩著夜色。
蘇顧盤膝坐在床上,膝上“燈花”橫置。聞言心裡有些驚訝,這麼多年來,父親對於水道的位置一直是諱莫如深。但是蘇顧麵上依舊如常。
房間內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在思考父親這樣說的原因,又或者是因為父子倆很久沒有對話,在想該如何回複。
蘇顧閉上了眼睛,雙手在“燈花”之上輕撫,沒有問緣由,甚至半個多餘的字也沒有說:
“好。”
蘇連山回歸夜色,屋內重歸平靜。
六月的靈雀城,已經進入了雨季,煙雨時刻籠罩著這座城市。
見蘇連山離去,蘇顧握住手中靈劍,再一次於雨中揮舞。
雨中除劍光在,還有一支淡紅色木簪在雨中若隱若現。
次日。
蘇顧一身深藍色長衣,頭發被一根黑色布帶子緊緊束在一起。
這一出城,不知道會不會遇見劉家人,簪子日常束發還好,戰鬥中容易散落。
“燈花”被一淡青色木鞘裝納,與其本色完美融合,被蘇顧負於背後。
打開房門,入眼的依然是那似乎不會散去的煙雨。
蘇連山一身黑衣站在院門前,似乎已經等了一會了。
蘇母的身影在正廳內忙忙碌碌,似乎總是有忙不完的事情。
“來了。”蘇連山眼見蘇顧過來,張了張嘴,擠出兩個字。
“嗯。”
“走吧。”
蘇顧回頭朝著正廳內揮了揮手:“娘,我們就先出去了。”
“誒,好!早去早回。”蘇母抬頭看了一下院門前,相隔距離依然很遠的兩父子,心裡微微歎了一口氣。
一柄紙傘在煙雨中張開,蘇連山把另一柄傘朝著蘇顧遞了過去。
抬著頭感受了雨絲落在臉上的觸感,冰冰涼涼,如同牛毛,很是柔軟。
“不用,這種細雨,我不喜歡打傘。”
蘇顧拒絕,站在蘇連山兩步遠的位置。
蘇連山下意識眉毛一豎:“煙雨天氣,淋雨容易寒氣入體!你是想生病嗎?拿著!”
不知為何,父子二人隻要一說話,總是充滿了火烈的氣息。
蘇顧聞言,心中就有火氣上升:“如果這麼容易就生病,我還練劍做什麼?”
“那你不管多大的雨都彆打傘!暴雨你也給我淋!”
眼看父子倆似乎要吵起來,蘇母的聲音從院子內傳了過來:“你們倆要去就快點去!吵什麼!”
“哼!”蘇連山冷哼一聲,隨後似乎想起了什麼,不再說話,隻是帶頭朝著外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