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一直佩服蘇先生的鐵嘴,就和咬住了獵物的野狗一樣,死不鬆口,沒想到今天終於是鬆口了。”
“沒辦法,內人還在您的手中呢,不鬆不行。”蘇連山低下了眼簾,隨後轉頭朝著蘇顧看了兩眼,目光在“燈花”,蘇顧胸口掃過,最後看著蘇顧的眼睛。
蘇顧先是一愣,隨後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我已經把水道入口,以及進入的手訣授予犬子,劉家主派人讓犬子帶去入口。先去驗證一番。”蘇連山轉過頭,看著劉昌奇說道。
“犬子?你的犬子可一點都不犬啊,上次闖我劉家打傷我家丁,今日上午乾脆殺我數十名下屬。如果這都是犬子,那我劉昌奇的兒子豈不是連犬都不如了?”劉昌奇哈哈大笑,隻是眼神一片冰冷。
“劉家主說笑了。”
“張先生,可能要麻煩您走一趟了。”劉昌奇朝著在一旁閉目養神的張先生說道。
“小事。”張先生睜開眼說道。
“小子,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又見麵了?”張先生站起身來,在劉家這一個月,似乎生活得挺滋潤,原本枯瘦的麵容都微微豐滿了起來。
“有些人陰魂不散,想躲都躲不掉。”蘇顧冷冷地道。
“蘇顧,如果你不想你父親再少一條手,或者你母親少點什麼,就老老實實的,以張先生氣境的修為,你是不可能鬨出什麼風浪的。”劉昌奇手中兩個鐵球碰撞,發出當當響聲,朝蘇顧說道。
“你就不怕我把水道位置告訴你們這個張先生,然後他為了獨吞這個秘密直接跑了?”蘇顧一偏頭,看著劉昌奇說道。
“張先生何等人物?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這條水道也許對我劉家很重要,但是對於張先生這般人物,隻要他想,不過是唾手可得的雞肋罷了。犯不著為了一條小小水道而損壞自己的名譽。”劉昌奇嗤笑了一聲,不屑地說道。
“可是,那不僅僅是一條水道,那裡麵是一座上古宗門遺跡啊。”蘇顧緩緩開口,這聲音就像是惡魔在耳邊低語,引人上鉤。
張先生聞言,瞳孔微不可查一縮,劉昌奇手中的鐵球也停滯了一下。
“想必之前圍殺我們的人之中,那幾個活口跟你彙報了消息吧?那麼你肯定知道我們是被傳送陣送走的,你不會天真地以為,進一條水道,必須要用傳送陣吧?”蘇顧繼續說道。
“你說這麼多,無非就是想要我跟張先生一起去是嗎?”劉昌奇略一思索,開口道。
“你想用此事挑撥我與張先生的關係,讓劉某與張先生一起跟你去入口,然後你覺得張先生會為了獨吞那一座遺跡的秘密,而殺我們滅口?你想著這樣就會把劉某拖下水?而你卻因為那塊青花榜首玉牌便可以留下一命,甚至可以泄露遺跡信息為要挾,來獲利?”
蘇顧麵上閃過一絲驚歎,忍不住鼓掌。
好一個劉昌奇,把我沒想到的都想到了。
劉昌奇繼續說道“然而你太小看我劉昌奇了,也許那確實是有一座遺跡,但是,如果那真的是一座遺跡,以我劉昌奇性命擔保,我劉家出人出力,開發所得,張先生獨占六成。”
“可是六成怎麼也比不過獨吞。”蘇顧臉上帶著奇怪地笑容看著二人。
張先生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聲,摸不清楚在想什麼。
“你父親當年也是氣境,如果憑一名氣境便可開發,你蘇家也該早就把遺跡開發完了。”劉昌奇手中的鐵球又恢複了轉動。這句話看似說給蘇顧聽,然而實際上,卻是說給旁邊人。
他還想說些什麼,卻被一直沉默的張先生打斷了話語“家主太見外了,張某既然是劉家的供奉,就是劉家人,哪分什麼你的我的?劉家主與我二人跟著這小子一起去便是,其餘人看著這對夫婦,料他們也翻不出什麼風浪出來。不過以防萬一,這小子得將他那塊玉牌交出來。”
蘇顧聞言笑了笑,從懷裡取出玉牌,朝著後方扔去,準確地掛在了小院門口“那就走吧?彆磨磨唧唧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