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找了幾個酒囊飯袋，現在看來……我當初都不如找他程八合作更靠譜！”
聽這話，柯洪濤心裡立刻就不舒服了，他倒不是非得巴結黃爺，但輸給程八……他最不服。
“黃爺，他程八就是個身大無腦的家夥，我估計八成兒是被宋子軒忽悠了，我和那小子打過交道，有些腦子。”柯洪濤道。
黃發深吸了一口氣，旋即吐出，聳肩笑道“老薑最近也沒跟我聯係，這茬兒八成他也不想摻和了，柯三兒，你心裡應該有點數吧？”
柯洪濤自然明白黃發話中的意思，程八、老薑這些人我早晚要辦他們，現在你要是好好表現，你就是我的人，在渡門，我可以捧你！
不過柯洪濤可不是無腦之輩，在他看來，如果能得到永膳錄，可要比他黃爺提攜來的更實惠。
自己能當老大，又何必給人家當小弟？
說起野心，程八爺比不了他柯洪濤，薑爺也比不了。
“嗬嗬，爺的意思我懂，我也知道怎麼做，爺您放心，我再使使勁兒。”
黃發沉默了片刻，道“必要的時候……我們未必非要常規手段。”
“嗯？爺您的意思是……”柯洪濤的臉也立刻陰了下來。
“但事兒要乾淨漂亮，三爺，這種事兒……我隻對你放心。”黃發盯著柯洪濤說道，語氣那是絕對的信任。
“爺，明白了，不過我跟你說句實話，宋子軒這人脾氣倔，如果我猜得不錯，就算刀架脖子上，也未必能讓他聽話。”
柯洪濤這話不是玩笑，他和宋子軒打過幾次交道，但無論他如何威脅，宋子軒愣是沒低過一次頭，這是事實。
“嗬嗬，柯三兒啊柯三兒，你說我是說你聰明還是笨？性格硬的我們見的多了，但我黃發治他們還是比較輕鬆的。”黃發笑道。
“這……黃爺您明示。”“刀架他脖子上都不行？那你試試架在他家人脖子上，架在他女朋友脖子上，我今兒把話撂在這，這事兒一準就成了。”
柯洪濤沉默了一會兒，心說黃發你夠狠，這事兒不是不能乾，可你讓我乾？得到永膳錄還得交到你手裡？我柯三兒還沒那麼傻。
不過心裡雖然這麼想，柯洪濤卻依舊點了點頭“爺我懂了，這件事我研究一下，然後就安排。”
“三爺，我等你消息！”
說著，黃發端起茶杯和柯洪濤的杯碰了一下。
這開業第一天顯然炒出了宋子軒的預料，他本以為自己今兒靠一天櫃台就可以度過了，卻沒想到自己倒是成了主角兒……
洪元森、孫守文甚至竇珊珊的出現，都讓他意外，最關鍵的是王承庸和薑爺這一對老江湖居然還有故事，當然，最大的收獲就是和王承庸約好了去看那口青鐵炒鍋。
宋子軒明白，就像洪元森說的，餐飲界沒有秘密，他本想這麼低調，可今兒他卻意外成為了最高調的主角。
宋子軒幾人算是從中午喝到了晚上，前半場和洪元森、孫守文他們，人家吃過午飯就撤了，後半程幾乎是竇珊珊和唐雅琪的專場，小酌變成了大喝。
到後來這兩個妞兒直接喝成了姐妹兒，最誇張的是，唐雅琪還囑咐桑天爍好好對竇珊珊。
不過桑天爍也喝多了，直接滿口答應，還說以後讓竇珊珊把公司賣了，專門回家給他做甜點，竇珊珊小臉兒一紅也答應了。
唯有宋子軒雖然喝了不少還算清醒，畢竟跟老爺子從小就練，那酒量真不是開玩笑的。
先是讓戴通送走了唐雅琪，又給竇珊珊叫了代駕，這才讓方瑞架著桑天爍回了酒店。
而宋子軒直接去了方老爺子家。
一進門，宋子軒便聽見了方老爺子那半導體的聲音，他笑了笑走進屋，將一個保溫瓶放在了桌兒上。
“來吧爺爺，加個餐！”
方景之看了看宋子軒“又浪費一批食材？”
“嘿嘿，您先嘗嘗，我臨下班兒做的，您看看味兒對不對。”宋子軒的確是特意做的，直到店關門，廚子都撤了，他才又做了一份金鱗五道羹，目的就是給老爺子嘗。
說著，宋子軒打開了保溫瓶，那味兒一飄出來，方景之便愣住了。
很快，他笑了笑“孫賊，盛一碗。”
“得令了！”宋子軒一下子就美了，老爺子要嘗，看來這味兒真是對了。
方景之放在鼻子前聞了聞，旋即喝了口湯“嗯……孫賊，是這味兒，幾十年沒吃過了啊……”
“爺爺，您要是愛吃，我天天給您弄一份。”
方景之緩緩搖頭“那可不成，現在老了，頂不住吃這個，嘗一口完了，孫賊，帶走吧，給你媽嘗嘗。”
“您不吃啦？”
老爺子搖頭不語，宋子軒也沒再勸，直接蓋上了蓋子，不過心裡卻是美開了花，畢竟這可是老爺子親自批過的合格版金鱗五道羹啊。
不過宋子軒想起昨天幾個人吃五道羹的反應，而方老爺子表情都沒變，當真是吃過見過的主兒。
“嘿嘿，爺爺，這五道羹對了……那鳳紋炒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