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乾什麼?”
王良忠見狀心裡一塊石頭落地,還好貝勒能打,要不然剛才如果侯亮出手,自己又要倒黴了。
貝勒笑了笑“許主任啊,沒什麼,我們大家在聊廚藝!”
“是的主任,剛才我們上完課意猶未儘,大家聊聊!”
宋子軒也跟著說道。
“聊廚藝?這是聊天的地方嗎?一群人圍著像什麼樣子?散了散了,想聊回宿舍去聊!”
許平嚴肅道。
“好嘞,主任,我們現在就散了。”
說完,貝勒便轉身離開了,而宋子軒、王良忠也先後跟了上去。
許平當然知道這裡剛打完架,畢竟來學院的學員、教員家境條件都是不錯,這些年輕人火氣旺盛,打架算是常有的事兒。
院方也並不是都管,可畢竟不能影響秩序,偷著打學院可以裝看不見,但在操場上聚眾,許平不會允許。
貝勒一邊走著,一邊給大毛打電話,讓他和方瑞也出來。
宋子軒回頭看了看,道“貝勒,不會有什麼事吧?那個劉勇好像真在叫人。”
貝勒笑道“隨他,咱們去吃鹵煮火燒!”
大毛和方瑞的速度也快,不到三分鐘便從宿舍直接小跑到了校門口,宋子軒他們幾乎是同步。
幾人跟著貝勒穿過馬路,進了一條小胡同,小胡同的儘頭就是一家鹵煮店。
“這家店乾了四十多年了,兩代老板,味兒正宗,每天都排隊。”
“嗬嗬,咱過去會不會沒位置了?”宋子軒道。
“放心,老板跟我熟,準有!”
說完,貝勒便加快了步子,好像等不及了吃一碗熱氣騰騰的鹵煮。
宋子軒則是一笑,這家夥……什麼山珍海味沒吃過,怎麼這麼沒出息。
很快,幾人走到了地方。
這家店不大,也就是五六十平米的樣子。
長方形的四人桌擺了七八張,顯得十分緊湊。
看到門口排隊拿號的十幾人,宋子軒便知這家小店多火了。
貝勒直接走到櫃台前,敲了敲玻璃台麵,笑道“給我整幾碗。”
老板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抬起頭一臉的不耐煩。
畢竟生意火,這正算著賬呢,來個人說話,多少有些煩。
不過看到是貝勒,老頭的臉上立馬洋溢出了笑容。
“哎喲喲,是您來了啊,哈哈,真是稀客,來幾碗啊?”
貝勒回頭數了數人頭,道“六碗,加大量的。”
“哈哈,好嘞,馬上得!”
“嗬嗬,沒位置了啊?”
“有,有,加桌子,給您擺外麵,外麵涼快,酒還是老樣子,二鍋頭對吧?”
“沒錯兒,您整個一斤的,我們先喝著。”
老頭連忙點頭“行,您等著就行。”
看著老頭對貝勒這麼客氣,宋子軒忍不住好奇問道“貝勒,這老爺子怎麼對你這麼客氣?”
“嗬嗬,我上學的時候總在這裡吃,畢業以後由於忙就很少來。”
“有一次正好路過,我就來吃一碗,正好趕上有混混來要保護費,還要打人。”
“我就把那幫人清了,還給他們立了規矩,無條件照顧這家店的安保。”
“後來那堆人都成了老板的小弟,老板人也好,給了他們工作,現在有幾個就在這裡打雜。”
宋子軒聞言緩緩點頭“這麼回事啊,看來還是知道你的恩情啊。”
“算不上,小事兒,你們先去門口坐著,我把賬結了。”
說完,貝勒掃了二維碼,宋子軒看到他付了一千塊錢,不禁一笑。
這頓飯就是路邊小吃,再美味也不可能是一千塊,顯然是貝勒在照顧生意。
很快,服務員就端著幾萬熱氣騰騰的鹵煮走了過來。
外麵的人看著不少都是有些不爽,畢竟他們拿號等著,貝勒他們來了就直接加桌子。
有人喊道“誒,我們等半天了啊,怎麼不給加桌子?”
服務員白了那人一眼“能比嗎?這是我們老板,自己人吃還不能加個桌子了?”
這麼一說,那人也沒了話。
貝勒卻是一笑,一邊擰著酒瓶子蓋,一邊笑道“我什麼時候成老板了。”
見狀,王良忠道“誒,哥,學院規定好像……不能喝酒啊。”
“是啊貝勒,我好像也記著,咱彆犯紀律。”
“嗬嗬,今朝有酒今朝醉,先喝了再說,”貝勒說著,仰頭喝了一口,“你們要不要?”
宋子軒笑道“得了,那就舍命陪君子了,我整一口!”
王良忠一臉為難,不過都是老爺們,也不可能丟麵子,則也是點了點頭。
“我、我也來點。”
倒上了酒,貝勒道“我跟你們說,鹵煮配二鍋頭,絕對絕配,讓你們吃了不想家!”
說著,貝勒便夾了一口,嚼了起來。
“貝勒,真香啊,這豬大腸配肺和炸豆腐,還挺對路的。”
“哈哈,一猜咱倆口味就一樣,咱們吃飽喝足去學院的野外區看一看去,見識見識。”
“野外?”宋子軒也馬上來了興致,“不是說有人看著門嗎?你想偷著去?”
貝勒聳肩一笑,笑得些許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