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巔峰搖搖欲墜,俯瞰這世界。
又像當初那個不諳世事的女孩站在窗前浮想聯翩。
聽那個高大的身影構畫著美麗的藍圖。
回憶的鏡頭一遠一近,文靜在沉思中久久不能自拔。
眼看酒杯就要見底。
站在一旁妝容精致的兩人麵麵相覷。
白冰清從小和文靜一同長大,這樣的畫麵她再熟悉不過。
“靜靜”白冰清試探著,“是不是他要回來了?”
“是。”文靜乾脆道。
白冰清鬆了口氣因為猜中,轉瞬又一把脫下身上的紫色狐狸毛馬甲。
一對惲珠大的眼眶磨著盈盈恨水,“你還想著他不成!靜靜,你早已經不是原來的你了!他高迪恩算個什麼東西!?當初要不是他你早就去曼切斯特了,是他一手盜用了你成果,搶了你的名額,灰溜溜的一句對不起就可以出走國外。他這些年做的事你不是不知道,他後來不是娶了個富得流油的富婆嗎?那老太太都可以做他奶奶了!”
舒曼瞠目結舌,要不是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她簡直要蹦起來。
“這什麼情況啊?高迪恩?k集團那個鑽石王老五?天呐!我可是聽說他是渣男裡的模範代表呀!智商高情商高最重要是顏值高,年紀輕輕20多歲就娶了富婆。最大發的是結婚沒幾年那富婆心臟病一命嗚呼,這個高迪恩也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繼承天價遺產呀!喂!喂”
舒曼這個見錢眼開的,她踮著腳去扯白冰清。
文靜抱手站在窗前,一聲不響,窗棱的光影遮住了她一雙凝了霜的美目。
“舒曼!”白冰清恨不得把項鏈扯下來,“你嘴裡的那個渣男模範代表,可是曾經讓我們老大差點血本無歸一命嗚呼!”
“天呐!”舒曼紅潤的嘴唇縮成一個圈,十指丹蔻,誇張瞪眼,“這是遇強則強?誒,話說這事兒我怎麼不知道?你們有什麼事瞞著我不成?老大怎麼突然金盆洗手了?還有你們剛才說的這個高迪恩要回來喂喂喂你們是不是要乾票大的?
帶上我呀!這種美事可不能一人獨享”
“去你的!”白冰清氣不打一出來,“高迪恩這個死撲街!我這輩子都不會再讓他有機會傷害到靜靜。要不是他!”
白冰清捏緊拳頭,克製著自己的情緒。
沒說完的話在氣氛降到冰點之前囫圇吞棗的咽回了肚子裡。
長桌上剛開的香檳在冰桶裡還冒著白氣,中世紀的古董座鐘滴滴答答。
時間正在流逝。
分秒必爭。
文靜緩緩轉身,背光的臉龐在陰影中晦暗不明,鮮紅的裙擺在餘光中炫出一朵曄葩。
尖頭細跟的黑色高跟鞋緣自時下最炙手可熱的設計師。
這雙鞋正應當屬於這套金碧輝煌的歐式公寓。
而它們的主人正踩在雲紋大理石地板上,慢慢踱著步子。
一步、兩步、三步
“你們不用擔心我。高迪恩欠我的,我要他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的還給我!好戲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