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官聽了劉邦的解釋後,這才叫了一人上前查看,不一會,那人來到林子文身上聞了聞,這才返回。
“啟稟大人,那徭役身上確實有著酒氣。”
劉邦聞言,這才擦了擦額頭上被驚出的細汗,他也不等那軍官發話,自己大步流星朝林子文而去,紛紛兩個抬擔架的徭役放下林子文,然後又讓幾人離開。
林子文被叫醒了,一睜開眼就看到了劉邦那欠抽的老臉,他裝作剛睡醒的樣子,還揉了揉眼睛,一副對著周圍環境一臉懵逼的樣子。
劉邦此時臉上表情豐富多彩,好半天他才擠出一副悲痛欲絕,後悔不已的樣子對著林子文輕聲訴說起來“林兄弟啊,我劉邦有罪啊,我對不起你和小川啊,都怪昨夜我喝的太多了,這一不留神之下跑了兩個徭役,今一大早,軍官來點卯才發現少了兩個人,這不就把你和小川抓起來充數了嗎。”
劉邦說至此,回頭看了看不遠處的軍官,這才又裝抹淚繼續補充道:“本來我就和那軍官解釋你和小川都是我兄弟,不是什麼徭役,可奈何我劉邦官小人微言輕啊,我對不起你們啊。”
說著說著劉邦又抹起了淚,林子文此時有句不知當講不當講,厚顏無恥到這種地步無敵了,好吧,你繼續演,我攤牌了不裝了,當官奴什麼的,他林子文才不屑去,看來是時候進入大秦的權力中心。
劉邦腦中期待林子文衝著自己大喊大叫的場景並未出現,相反他隻從林子文眼中看到了淡漠兩個字,劉邦一時間竟被看得有些心慌,他慌忙的站起身這才走回到那軍官身旁。
“大人,可以了,那徭役沒事了。”
林子文站起身回頭看了看馬車上還在熟睡的易小川,他無奈的搖了搖頭,小川啊,不是我不救你,這是你的命中注定,就當旅遊吧,仔細想了想,貌似這貨還真是去旅遊的。
林子文就這樣老老實實的跟著一群近百人的隊伍離開了此地,劉邦看著林子文離開的背影眼中一時間閃過一絲疑惑,太平靜了,是的,按理來說無論是誰莫名其妙被抓去充當徭役,不應該都是抗拒的嗎?可林子文從醒來的一切表現都太過於詭異了。
這樣的答案自己是應該高興還是應該高興呢?但為何心裡總有點不安的感覺,直到看到車上熟睡的易小川,劉邦才算是真正的高興起來。
一想到今後沒人再和自己搶呂雉了,那叫一個美啊。
也不知睡了多久,易小川才察覺陽光是如此的刺眼,等等,我不是應該在驛館床上睡覺的嗎?哪裡來的陽光,再聽聞耳邊的各種聲音,易小川徹底清醒了。
一開眼,他就看到自己的好大哥,劉邦,此刻正在馬車旁對著幾個被捆住手腳的徭役揮手辭彆呢,易小川直接有點發懵,什麼情況?
他剛要起身,這才發現原來自己也是被捆住手腳大軍中的一員,一時間扭動身體忙向劉邦詢問。
“哎,大哥,大哥,我這是怎麼回事啊?”
見易小川醒了,劉邦繼續發揮自己的演技故技重施。
“都怪昨夜我們喝多了,今天一早官差來查人,才發現少了兩個徭役,就抓你們兩個來充數了。”
易小川聽完劉邦的解釋直接就懵了,可隨即又想到了什麼,他忙朝四周看了看,發現少了林子文,於是掙紮著要起來,邊扭動身體邊向劉邦詢問林子文現在的情況。
“那老林呢?他現在在哪裡?”
聞聽此話,劉邦這才低聲歎氣的回道“哎,林兄弟被抓去做官奴了,本來也要抓你去的,我好說歹說磨嘴皮才改了你做民夫的,現在你們就要啟程到北方修長城了。”
劉邦此話不可謂是不高啊,顛倒黑白信手拈來,這麼一說就把九死一生的修長城變成了一個好去處,並且還表示你去修長城都是為了你好的意思。
兩人還未交談完,易小川都還沒理清思緒呢,直接就被拖下馬車跟著北上的人流而去。
見易小川被拖走,劉邦慢慢吊在背後,兩人隔空上演了一對難兄難弟的戲碼大哥長賢弟短的,直到見易小川徹底被淹沒在北上修長城的民夫裡,他這才鬆了一口氣。
“賢弟啊,你可不要怪我啊,我也是迫不得已啊,你的一條命能換十幾條命啊,老頭要是知道,也會幫我的,但願你這一去,有去無回,彆再回來糾纏呂雉了,為兄我在這謝過你了。”
一番自我安慰後,劉邦這才心安理得的轉身回去了。
傍晚,距鹹陽十裡地的一處占地百畝的莊園裡,外麵是重兵把守,而裡麵此時到處都是人頭竄到,在一處校場上此時蹲著烏壓壓的一群人,是新的一批剛到此處的官奴。
而校場的高台上此時一麵色陰沉的男子正帶著幾人在此等著什麼東西,突然東邊一股黑煙衝天而起,而西邊守在莊園外的士兵隻見一麵牆被從裡往外推倒,一匹駿馬從裡衝出其上一少年此時身披鎧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