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坐入椅中,漠然的對著伊莎貝拉道:“坐吧,伊莎貝拉,再過幾分鐘你就遲到了。”
“我們焱國人將誠信守諾奉為信條,言必行,行必果。”
“所以同時,我們也非常討厭不誠信守諾的人,幸好,你們勉強算是如約來了。”
此話一出,伊莎貝拉臉上的笑容儘數消失,她麵無表情坐入了椅中,跟隨在旁的愛丁頓與另外一名官員也坐了下來,另外的人則是候在了會議桌下的坐席上,因為會議桌前已經沒有給他們的座位了,
而早早便端坐於椅中的其他人,在見到伊莎貝拉坐下後,這時卻都有些緊張,顯得頗為拘謹。
“你們不認識嗎?還是說不需要互相介紹了?”這時,秦澤轉過臉看向一人道。
被秦澤目光所注視的正是升盧國海軍元帥盧卡特,而在他身旁的則是外交大臣泰斯,以及今日上午才匆匆趕到港口的國防大臣德帕迪約。
德帕迪約從佩裡昂奔波一路趕到波塔尼港,已經格外疲憊,此後又心驚膽戰的跟著盧卡特等人來到了羅曼群島,此刻麵色憔悴,在伊莎貝拉進來後便一直垂著腦袋,甚至不敢看她一眼。
和德帕迪約不同,身為升盧國外交大臣的泰斯沒少和伊莎貝拉打交道,二人甚至稱得上熟悉,也正是因為這份熟悉,讓今時今日兩國關係已經發生變化後,再度會麵這件事就變得讓人尷尬。
他也垂著腦袋,顯得拘束而緊張,完全沒有了身為一個外交大臣應有的自信與開朗。
而在撒日人這邊,愛丁頓從入座後便冷著張臉,而一旁的外交大臣馬爾科姆一落座便朝著泰斯瞪了一眼。
至於伊莎貝拉,此刻她將目光從座位前每一個人臉上掃過,最後定格在了秦澤的臉上。
與其他人身前的桌子上都擺著會議文件不同,秦澤的麵前的桌案上並沒有任何文件,不僅如此,甚至連一張紙一杆筆都沒有。
但也並非空無一物,先前被他扣在桌上的那支短柄雙筒針發槍,現在就靜靜躺在桌上。
它確實精致又漂亮,像是這張桌子上唯一的裝飾品。
於是不可避免的,伊莎貝拉將落在秦澤臉上的視線回落,定格在了這支槍上。
“您要把槍擺在桌子上,和我們進行接下來的會議嗎?”伊莎貝拉麵無表情的說道。
話音落下,秦澤將手搭在槍上,反問道:
“有什麼不妥的嗎?”
伊莎貝拉搖搖頭:“很不妥,我從沒見過在一場會議中,需要把槍擺在桌子上。”
說著,她看向一旁的升盧人:“你們見過嗎?”
泰斯緊張的搖了搖頭,德帕迪約悶有意回避了伊莎貝拉的眼神,而盧卡特則是一言不發,臉色肅穆的看著秦澤。
秦澤卻在這時又將槍握在了手中,盯著伊莎貝拉說:
“以前沒見過,那麼現在你們就見到了。”
伊莎貝拉冷著臉反駁道:“沒有任何一場會議,會允許把槍拿出來,我知道您很喜歡這把槍,但現在,你應該把它收起來,即便它裡麵沒有子彈。”
話音落下。
“不允許?”
“誰定的規矩?”
秦澤看向了升盧人,伸手指著他們道:“你們定的嗎?”
三人連忙搖頭,於是秦澤的手指向了對麵的伊莎貝拉:
“那麼,這是你定的規矩?”
雖是問伊莎貝拉,但愛丁頓當即就漲紅了臉,出聲道:“這是常識,它本就是......”
然而話未說完,“啪”的一聲,秦澤猛地將另一隻手握著的槍重重拍在了桌上,這諾大的聲響立刻讓愛丁頓止住了話頭。
“我問的是你嗎?”
“還是說你比你們的女王陛下話語權還大?”
“你有資格,定這個規矩嗎?”秦澤對著愛丁頓冷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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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小作者一年一度的火車回家之旅要來了,與上次一樣,這次仍然需要跨越千裡路程,穿過茫茫雪嶺才能到家,這需要兩天時間,因此更新可能會稍有延遲,對此實在抱歉。≡(▔﹏▔≡≡
但我會努力不斷更的!(〃`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