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洪荒混諸天!
揚州,南星郡。
留鳳樓,紅牌姑娘“綠衣”的樓閣中。
優雅婉轉的琴聲,跌宕起伏。
一名俊秀青年正閉上眼睛,聆聽那綠衣彈奏的琴聲。
忽然。
樓下傳來沉重的腳步聲,打斷了俊秀青年的思緒。
“朱兄!”
俊秀青年望向樓梯處,一名身著月白長袍的冷峻男子和一名紫衫少女並肩步入閣樓。
看到那冷峻男子,俊秀青年豁然起身,上前笑道:“少島主!怎麼有暇,來我這留鳳樓!”
“朱兄好生愜意!卻不知我青湖島的兒郎,有朱兄這麼清閒?”
冷峻男子臉若寒霜,冷哼一聲。
俊秀青年是名商人,生就七竅玲瓏心,聽出他話中有話,心中不由一突。
“這青湖島少島主古世友,莫不是問罪來了?難道,是那些金鱗衛出事了?”
俊秀青年臉色一變,再無心思聽琴。
“綠衣,你先退下!”
俊秀青年吩咐一聲,揮手打發那綠衣退下,這才看向古世友,道:“少島主,此言何意?”
“哼!朱崇發,你自己看看吧!”
古世友冷哼一聲,揮手將一幾頁薄薄的紙張丟給他。
俊秀青年心知不妙,接過那幾頁紙,一看。
扉頁上正寫著“統領親啟”四個大字,後邊還綴著“徐陽郡駐點”幾個小字。
古世友是青湖島金鱗衛統領之一,這是青湖島徐陽郡駐點親信,寫給他的密信。
他無暇多想,手一抖,將那第二頁打開。
“徐陽郡有變,歸元宗黑甲軍……”
……
“洪震傑,三十一歲,於徐陽郡北部,三石客棧,一人獨鬥冷月刀楊凡、血月刀孟田兩大地榜高手,此戰楊凡身死,孟田斷臂,落荒而逃……”
“楊凡死了!孟老斷臂!”
“我派出去截殺九哥的兩大地榜高手,都折在這洪震傑手中!”
俊秀青年慌了,繼續看下去。
“滕青山,一十七歲,於徐陽郡北部,三石客棧,在洪震傑、楊凡、孟田三人戰後,獨自追殺血月刀孟田,此戰孟田身死,屍骨無存,血月刀為滕青山所得……”
“孟老,也死了!”
“我的計劃,失敗了!”
俊秀青年頹然一歎。
兩大地榜高手都死了,青湖島三十名金鱗衛也死了,難怪古世友這般態度。
“我青湖島三十名金鱗衛,一流武者,都死在那三石客棧,損失慘重。此事,已經驚動了我爹,還派出了島內長老去徐陽郡沿途追查!”
古世友恨恨道:“朱崇發,你害我不淺!此事,你打算怎麼了結?”
他也是一時貪圖這朱崇發許偌的好處,私自將自己麾下的金鱗衛調出三十名,與這朱崇發辦事。
沒想到,會惹出這麼大事,三十名金鱗衛全部身死。
這麼大的損失,他貴為青湖島少島主,也難以免責。畢竟,青湖島不是他古家的,並非一言之堂。他爹再疼他,驚動了諸多長老,也包庇不得他。
他無奈之下,隻能來找這朱崇發計較。
“少島主!此事,我自會替你承擔!”
俊秀青年,不愧是老練的商人,深明當舍則舍、當斷則斷的道理。
他思索片刻,淡然道:“我名下,還有一座青玉礦脈,就當是獻給貴島的賠禮!”
“好!朱兄能這麼做,還是我古世友的好朋友!哈哈!”
古世友暢快笑道。
有了這座青玉礦脈彌補青湖島的損失,功過相抵,他就不用擔心自己會受到懲罰了。
“少島主言重了!我與少島主一直都是好朋友!咱們相互扶持,他日你為青湖島主,我為朱家家主,守望相助,定能在九州大地做一番大事!”
俊秀青年按捺住心情不快,嗬嗬一笑,又歎息道:“可惜我這次失手,折損了手下,倒讓九哥占了上風!”
“九哥啊九哥,你運氣真好,竟能遇到洪震傑、滕青山這樣的高手。歸元宗有這兩個天才高手,又有諸葛叔叔教導。歸元宗以後,估計會更強,成為九州第九大門派,也很有可能!”
他這一番話,後一段,卻是說給那古世友聽的。
果然,古世友聽罷,臉色驟變,冷笑道:“九州第九大門派!哼哼,這揚州,都是我青湖島的。我青湖島長老已去徐陽郡,洪震傑、滕青山,這兩個天才,他們活不了多久了!”
……
江寧郡城,歸元宗。
宗主的書房裡,燈火通明。
諸葛元洪正坐在書桌旁,手中拿著一本書細看。
砰!砰!砰!
“進來!”
吱呀一聲,房門打開,灰袍中年人快步進來,連遞上一封密信,急切道:“宗主,徐陽郡那邊的緊急密信。”
諸葛元洪眉毛一掀,展開信紙,稍一頓時就笑了:“哈哈!還真是天大的驚喜,清陽師弟,你來看看!”
“天大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