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死酒鬼,你以為老子想跟你吵?”
洪主憤憤的啐了一口,然後讓令狐淵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堂堂仙盟盟主遭受如此待遇,簡直讓人無法想象。
但令狐淵卻似絲毫不以為意或者是習以為常,清清嗓子就準備開口。
一直如老僧入定般的枯雪神尼卻是忽然開口道:“劍宗那邊的人沒來,難道不等了?”
這話一出,場中氣氛頓時一尬。
就連一直觀看書籍頭也不抬的李慕白手中的書冊都微微一顫,目光偷偷瞟向了嗜酒。
嗜酒則早已扭頭,舉著朱紅酒葫蘆咕咚咕咚的向著口中灌酒。
顯然,其中必然有著什麼內幕。
令狐淵當然知道其中內幕。
隻不過這種事雖然都清楚,但其卻不可能說破,因而隻是乾笑一聲才道:“早前已經給狂劍傳訊,可惜其未有回應,估計是在閉關——此事關係著天下存亡,我等就不等他了,如何?”
嗜酒和枯雪神尼都沒說話,李慕白又將目光投向了書本。
唯有洪主多少還給了令狐淵一點麵子,嚷嚷道:“那就趕緊說吧,倒要看看,到底是出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令狐淵也不繞彎子,壓低聲音道:“天上下來人了!”
要是彆人聽到這話,恐怕會將令狐淵當成瘋子——畢竟什麼叫天上下來人了?
不說天上下來人了的可能性,就說這沒頭沒尾的,誰知道他在說些什麼?
但在場幾人卻都沒認為令狐淵是瘋子。
酒徒停止了灌酒,枯雪神尼也睜開了眼睛,李慕白則合上了書本……
幾人齊齊看向令狐淵道:“此話當真?”
“自然是真!”
令狐淵臉色凝重的將自己所探知的消息說了一遍之後才道:“若非確實,我令狐淵豈敢勞動幾位大駕?”
“那些王八蛋,不好端端的在天上呆著,跑下來做什麼?”
洪主咬牙切齒的罵著,同時臉色微白的道:“彆是這些家夥知曉我等故意壓製修為不肯上去,所以就下來找咱們的麻煩吧?”
“亡靈修那邊的傳言,貌似的確如此!”
令狐淵點頭的同時又道:“不過我覺得事情恐怕不是這麼簡單——畢竟上去之後,咱們在他們麵前,可能的確如同螻蟻般的存在,但他們下來之後,卻受到天地規則的壓製,修為十不存一,對上咱們,可不一定是咱們的對手……”
“那他們下來做什麼?”
洪主道:“總不成是這些家夥活的不耐煩了,所以故意下來找死?”
“我等都知道好死不如賴活著,那些家夥又豈會不知這個道理?”
嗜酒噴了一口酒氣,看向枯雪神尼欲言又止,然後轉向李慕白道:“書生,你讀了這麼多年的聖賢書,難道就不準備發表一些高論麼?”
“我在想,那些家夥下來未必是找咱們的麻煩!”李慕白道。
“好好的天上不呆著卻跑下來——不是找咱們的麻煩,他們為什麼下來?”洪主問。
“或者不是他們願意下來,而是不得不下來呢?”
李慕白笑笑道:“我在想啊,是不是上頭出了什麼事?”
原本憂心忡忡的洪主聞言喜道:“要是真的,那可就太好了——這幫王八蛋,將咱們這些人當成自家後院裡的兩腳羊,咱們卻拿他們沒有半點辦法……沒想到他們也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