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瞪圓了眼睛,“這麼說,你的意中人是陛下?”
柳清雅羞紅了臉,輕輕的咬了下唇瓣,“這麼多年,我從未見過比陛下更俊朗,更威武不凡的男子。”
“你的意思舅舅明白了,我這就進宮,向陛下請旨!”
“舅舅大恩,清雅為以為報。”說著,柳清雅劇烈的咳嗽起來,又吐了一口血。
武安侯看著雪白帕子上的鮮紅,繃緊了臉,“你就等著舅舅的好消息罷!”
說罷,他催動輪椅,剛轉過去,就看見趙柔和君玉站在門口。
武安侯想都不想就吩咐道,“你來的剛好,照顧好你表姐,我進宮一趟。”
趙柔看了眼床榻上眼神閃爍的表姐,又看向一臉堅毅的父親,挑眉道,“父親不覺得表姐的病很離譜嗎?天底下哪裡會有這種毒!”
武安侯連聽趙柔這麼說,正要解釋請的大夫是可靠之人,床榻上的柳清雅卻嚶嚶的哭了起來,頓時,他顧不得解釋,先是好生安撫了柳清雅一番,然後瞪向趙柔,“沒大沒小的,還不向你表姐道歉!”
趙柔被柳清雅惺惺作態的樣子氣的眼睛都紅了,哪肯跟她道歉,梗著脖子道,“我就是不信天底下竟會有這麼騷的毒!非要跟有婦之夫同房才能解!”
武安侯見趙柔竟然敢挑戰他的威嚴,臉色越發難看,他攥緊了輪椅扶手,行到她麵前,艱難的站起來,居高臨下道,“跟你表姐道歉!”
“我不!”
下一刻,隻聽啪的一聲,武安侯狠狠的打了趙柔一巴掌,趙柔捂住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父親,她的眼中充滿悲涼,字字道,“從小到大,你所有的溫柔都給了柳清雅,到底我和她誰才是你的親生女兒!”
武安侯聽到趙柔的質問,再次揚起手,趙柔毫不畏懼的看著他,“你打啊!最好打死我,這樣我正好和母親和哥哥團聚!反正你也不愛我!”說到最後一句,大顆大顆的淚水從趙柔眼中滑落。
武安侯看著她淚落如珠,手慢慢的垂了下去,一把推開她,頭也不回的離開。
趙柔冷冷的看了柳清雅一眼,然後牽著君玉朝外走去。
柳清雅看著兩人的背影,血氣上湧,又劇烈的咳嗽起來,緩過來後,她朝一旁的大夫看去,“有勞您了,彎心,替我送大夫出去。”
“是,小姐。”彎心引著大夫朝外走去,不動聲色的塞了隻荷包給他。
乾元殿,霍準正在看書,聽到小陳子通稟,武安侯求見,還以為君玉出了什麼事,當即坐直了身子,道,“宣武安侯進殿!”
“是,陛下!”小陳子答應了一聲,朝外退去。
很快,小廝推著武安侯從外入內,霍準見他神色凝重,隱隱有哀戚之相,心中越發忐忑,試探著道,“趙卿今日進宮,不知所為何事?”
武安侯由小廝扶著跪倒在地,他重重磕了個頭,才道,“臣今日進宮,是想求陛下允臣一件事。”
“何事?”霍準問道。
武安侯蹙起眉,沉聲道,“回陛下,臣的外甥女清雅中了一種奇毒,須得與意中人結合,才能解毒。”
霍準心中嗤笑,則麼會有這麼離譜的毒,但麵上卻一本正經道,“趙卿莫非是想求朕為你那外甥女賜婚?”
“陛下聖明!”
霍準並未將武安侯的吹捧當回事,“那不知你那外甥女的意中人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