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心輕磕了一下眼皮,顫聲道,“奴婢不明白侯爺的意思。”
“不明白?”武安侯冷哼了一聲,“很快你會明白了。”
他再次掃了兩個婢女一眼,“想清楚了,誰先招認,本候可以輕拿輕放,留你們一命,若是抵死不認,便用熱油灌了喉嚨,發賣出去!”
武安侯這麼一說,靜心立刻道,“侯爺,奴婢有事要稟!”
彎心一看靜心竟要先自己一步招供,忙道,“侯爺,奴婢招認,是表小姐為了做皇妃,故意買通了白大夫,將病西施說成情花毒。”
靜心見彎心將最關鍵的環節說了出來,也不甘落後道,“之前宮中遣了太醫過來,表小姐明明醒著,但卻讓奴婢告訴來人她睡著了。”頓了頓,她又道,“這個主意是彎心出的!”
“是嗎?”武安侯冷冷的看了眼彎心。
彎心臉色煞白,卻無從辯駁。
靜心接著又道,“奴婢以為,表小姐弱質纖纖,心思純善,根本想不出這樣下作的主意,分明是彎心在旁挑唆。”
彎心沒想到靜心為了脫身,竟會紅口白牙的指責起她,氣的臉都紅了,圓睜著眼道,“你休要血口噴人!”
靜心巴巴的看著武安侯,“侯爺,您是看著表小姐長大的,她是什麼人,您再清楚不過了。”
武安侯沒有理會靜心,而是看向白大夫,“你說呢?”
白大夫眸光閃了閃,許久後,啞著嗓子道,“回侯爺,從頭到尾都是彎心吩咐草民的。”
白大夫話音落下的那一刻,彎心知道自己完了,她不甘心的咬住下唇,眼淚簌簌落下,“侯爺,奴婢哪裡敢自作主張,一切都是聽主子吩咐的。”
但武安侯已經不想再聽她說下去,他看向趙管家,吩咐道,“將她帶下去,封了嘴,發賣了。”
“是,侯爺!”趙管家朝一旁的護衛使了個眼色,護衛握著彎心的胳膊就朝外拖去。
靜心渾身冷汗淋漓,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武安侯沒有理會她,又看向白大夫,吩咐趙管家,“將他送去京兆府,依法治罪!”
“是,侯爺!”白大夫也被拖了出去。
武安侯這才看向靜心,“你可知本候為何要嚴懲彎心?”
靜心眸光忽閃,戰戰兢兢道,“是因為她慫恿表小姐犯了錯?”
武安侯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道,“她錯就錯在忘了自己是侯府的奴婢,既是侯府的奴婢,便要以侯府的規矩和名聲為先。”頓了頓,他又道,“本候讓你們跟在清雅的身邊,是服侍她、照顧她、提點她,而不是助紂為虐,不分對錯。”
靜心終於明白了侯爺為什麼會這麼生氣,她伏在地上重重的磕了個頭,道,“侯爺的意思,奴婢明白了。”
“既然明白了,就回去罷!”
“奴婢多謝侯爺高抬貴手!”
靜心出去後,武安侯朝趙管家使了個眼色,趙管家推著她朝外走去。
“以後雅軒那邊,你多上點心。”武安侯提點趙管家。
趙管家低低的應了一聲。
“至於趙柔,讓人備輛車,你陪本候去接她回來。”
“是,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