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蕭珩目送裴若蘭和君玉上了馬車,裴若蘭掀開車壁上的簾子,囑咐了一句,“外頭冷,表兄早些回去。”
蕭珩含笑頷首,但卻站在原地沒動,直到看不見馬車的蹤影,才轉身回去。
半個時辰後,馬車在清風街停下,裴若蘭剛進門,就聽廖三說,“姑娘,阿九回來了。”
裴若蘭眸光一動,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回了後院,裴若蘭讓顧啟詩帶君玉去玩,她則朝阿九房中走去。
阿九聽到敲門聲,起身去開門,見來人是裴若蘭,她頓了一下,問道,“姑娘是想進來說,還是屬下跟您去正房?”
“就在你這裡說罷。”
“姑娘請進。”阿九讓開半個身子。
裴若蘭入內後,發現阿九的房間竟是異常簡陋,一眼過去就能將所有擺設儘收眼底。
她皺了皺眉,“你缺什麼,就和廖三提。”
阿九看出裴若蘭的言外之意,笑著道,“剛搬進來時,房中擺設挺多的,我覺得煩,就讓人搬走了。”
原來是這樣,裴若蘭鬆了口氣,隨後她問起她查探的結果。
阿九道,“之前大理寺大牢的那個獄卒已經溺水身亡,我查了兩日,還真給我發現一些異常,在那個獄卒死後,他遺孀的姘頭在一間賭坊裡賭了三天三夜,輸三百兩。”
“之後我想辦法逼了把那個賭狗,他吐露那三百兩是獄卒的遺孀給他的,至於錢的來路,獄卒的遺孀說,是獄卒幫忙答應為難一個囚犯,上頭給他的好處費。”
“這幾日有勞你了。”裴若蘭客氣的說道。
阿九淡淡道,“不過小事一樁。”
從阿九房中出來,裴若蘭長歎了一口氣。
或許在有些男人的眼中,自己的女兒不止遠沒有兒子重要,甚至不如他千千萬萬的同性重要。
不過好在大慶有霍準這樣的明君,也有沈娢微這種“反叛”之人。
或許有一天,大慶真的如沈娢微所願,朝堂上、市井中,倒出都有女子的身影,而不是隻能做男子的附庸。
很快,就到了年節。
裴若蘭原想在裴宅過的,誰知三十那年一早,霍準就派了薑公公來接她進宮。
裴若蘭有些為難,薑公公忙道,“裴主子若是想帶幾個人進宮,也是使得的。”
裴若蘭聽出薑公公話裡的暗示,她正要開口,外頭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著杏花從外入內,屈身道,“姑娘,蕭公子來了。”
裴若蘭聽到蕭珩來了,立刻想到她曾經囑咐他的事,她歉疚的看了薑公公一眼,“我先去處理樁急事,回頭再給公公你答複。”
薑公公看出裴若蘭是真的著急,忙點了點頭。
裴若蘭朝外走去,到了前院,一進廳裡她就看見站在蕭珩身邊的秋霜和雲舸,兩年不見,兩個都有些蒼老,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秋霜和雲舸見到裴若蘭,也都紅了眼圈。
蕭珩開口道,“我將人給你帶來了。”
“多謝表兄。”裴若蘭誠懇的道謝。
蕭珩笑笑,“你們應該有很多話說,我就不打擾了。”說罷,他拱了下手,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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